府也是件稳妥的事......芸娘呀你看如何?」 沈朝芸慢悠悠地反应过来,紧蹙的八字眉终于舒展开来,笑盈盈道:「母亲,此事、此事甚好甚好,儿媳都听母亲您的。」 沈朝芸哭哭啼啼地进了葳蕤院,却是喜笑盈腮地回到了栖云院。此时就轮到三姨娘方宜柔有些惴惴不安了。 翌日午后,沈朝芸即可派人来寻姚蕴过去。 姚蕴换过一身烟灰蝴蝶兰的素色衣裙,跟着一位小丫鬟来到栖云院。 沈朝芸已经在院子凉亭里饮着茶,品着点心,赏着明媚的金黄秋景,甚是悠闲自在。 她甫一看见姚蕴款步而来,不似从前那般敌意,反而粲然而笑,热情地招呼着她坐下来。 「姚娘子,快快坐下,这是新到的武夷红袍新茶,快尝尝味道如何?」 姚蕴恭敬行过一礼,举止端庄得体。她轻轻取过茶碗,抿了两口温茶,谦逊说道:「小女第一次饮这武夷红袍,虽然不善品茶,只觉得茶香清冽,顺滑不涩,饮后唇齿留香,想来应当是好茶。大夫人您一向是品茶的高手,小女菲薄,还请夫人您多多指教。」 沈朝芸细细地打量了她两圈,满意地点点头,她是母亲家的人,定然是会向着自己这边的。而且她态度谦卑,举止得体,应该不会是惹是生非之人。 「姚娘子,你过谦了。捣茶品茶皆是有模有版的道艺,日后有机会努力学习便好。姚娘子呀,我听母亲提起过,你也是个可怜人,如今你已经快守了三年的寡,不知日后是如何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