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傻秀才打了打自己的嘴,开口道:“不应当叫隋英姑娘,应当叫先生,隋英先生。“ 舒言听完之后倒是对这位有了些许兴趣。 “你这酸秀才倒像是个真心好学的,你叫个什么名字?“ 傻秀才睁大眼睛,颇为正经道:“小生姓宋,名引。” 宋引这小子没地方住,现在大冷天的,舒言自然也不忍心让他死在外面,便将院子里的柴房给他住了。 这厮每天早上起来都会读书,倒是把程三给吵得睡不着觉,每天早上起来便到柴房同这厮讲道理。 宋引书读的非常杂,而且兴趣爱好非常广泛,吃饭时也总喜欢想其他的事情,所以每次不是说的多了,就是根本没吃饱。 所以这厮瘦得跟柴火一样,感觉随时一阵风就能刮倒。 又过了些时日,村子里烧炭的也消停了,到了大年三十这一天,家家户户都歇息了。 舒言吩咐一家老小和面包饺子。 陈云终的到来使得他们富庶不少,连饺子都包的都是两种馅儿。 韭菜鸡蛋,猪肉大葱。 外头下着大雪,屋里头烧着火,小鱼儿和玉安在屋子里玩耍,舒言带着一众老少爷们围在桌子前包饺子。 白归尘一双大手分外灵活,包的饺子精致非凡,程三这厮包的好,但是喜欢偷奸耍滑,最里面废话还特别多,半天包不了一个。 而陈云终包的饺子则奇丑无比,舒言忍不住看了这傻儿子一眼。 “要不你别包了,和阿飞一起去烧火吧。“ 陈云终抬起头来,看着自家娘亲,顿时有些不忿地说道:“只要能吃不就行了嘛?” 舒言笑了笑不说话,继续用擀面杖擀着饺子皮。 程三这小子插嘴道:“想来也真是感慨,干娘在去年的这个时候也是几十个人伺候的老夫人,现在成了我们一群俊秀少年郎地老妈子了。” 舒言抬头看了程三一眼,老妈子她倒是不反对。 两人说话间,外面突然响起敲门声,舒言便对陈云忠说道:”你去看看,这个时间,谁会来敲门?” 陈云终站起来拍了拍自己手上的面粉,走到外面打开了门。 却瞧见门外站着一个中年男子,身量极高,面相自带威严却不失温和。 男子笑道:“怎么了?” 陈云终讶然道:“父亲大人,您怎么来了?” 雪花从陈昇之的眉间落下,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唇间的那一抹笑恰到好处。 陈昇之道:“自然是来看你母亲的。” 穿着大氅的陈昇之越过陈云终,他自顾自往外走,陈云终打开门瞧见外面只有一匹马,他赶忙追上自己的父亲。 陈昇之:“父亲,你一个人来的?” 陈昇之进入屋内,他脱掉自己的大氅,陈云终赶忙接过挂好。 此刻舒言正在擀饺子皮,一抬头便瞧见陈昇之。 陈昇之年过五十,可看着却只有四十出头,加上身量挺拔,所以气质很好。 陈昇之朝着舒言露出一个笑容,还往前走了几步。 陈昇之:“夫人,许久不见。” 舒言瞧见陈昇之,没来由地笑了起来,她放下擀面杖,抬头看向这个男人。 舒言:“五六十的老头子了,也不怕把自己的老骨头给冻坏了。” 陈昇之倒也不生气,他走到一个位置旁坐了下来。 陈昇之:“来见你,自然是不怕冷的。” 舒言不想同他多说什么,便继续擀着饺子皮,可这白归尘和程三却一直看着陈昇之。 倒也不是二人没有见识,而是陈昇之气质确实不俗,特别是那双丹凤眼,虽然脸上有了皱纹,却更添岁月沉淀。 陈昇之笑道:“你们继续,不必管我。” 程三和白归尘等人继续包饺子,陈云终也走过来,舒言一声不吭,剩下的人也不怎么敢说话。 小鱼儿和玉安都好好坐在一旁。 陈昇之的目光倒是移到了玉安身上,他朝着玉安招手,温声说道:“玉安,来外祖这里。” 玉安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他抬头看向这位能决定自己生死的人。 陈昇之道:“玉安,你觉着外祖会杀你嘛?” 舒言正在擀面皮的动作一顿,她看向白归尘,白归尘摇了摇头。 舒言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从桌子上拿了一把刀。 玉安:“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