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绮秀抬起头来,她那双眼睛里一片幽深。 “我为什么要跟她走,黄火药和钢的配方我已经学会了,我为什么要走呢?” 临洵饶有兴趣地看着杨绮秀。 “你不恨我?你留在这里,不是想杀了我?” 杨绮秀:“从我们再见面时,我从始至终的要求,只有你不再害我杨家人,你伤害我,我也伤害了你,不能因为我是女人,就要求你大度吧,对不对?” 临洵从椅子上站起来,他一步走到杨绮秀跟前,将她抱在了怀里。 “你终于变聪明了,我很高兴。” 站在一旁的过山红抬眼看向两人,她的目光里流露出一丝不解。 过山红从屋里出来,正好瞧见小凤,小凤有些闷闷不乐。 过山红伸手摸了摸小凤的脑袋。 “等过几日,我再从山下掳人,总有比他要长得俊的,而且长得俊的,不一定好。” 过山红说这话的时候,看向了屋内那位。 临洵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男子,没有之一,甚至于那位白归尘都不及他三分颜色,可过山红在面对这样的男子的时候。 心中却只有害怕。 小凤有些悲伤地说道:“阿姐,义父说,咱们得离开灵鹫山了,咱们要去西凉。“ 过山红顿时睁大眼睛,她松开小凤的手,往苏护的住所跑去。 苏护的腿受了伤,如今正躺在床上休息,瞧见过山红之后,笑道:“怎么了?这么着急。” 过山红有些难过地问:“义父,我们走的时候,山寨这些老弱该如何安置?“ 苏护朝着过山红招了招手。 “红儿,你过来。” 过山红走到苏护身前,苏护从桌子上拿出来一张地图。 苏护对着过山红说道:“这是大雍的地图,你能找到灵鹫山嘛?” 过山红将手指放在淮河边上一个极小的点上。 “可是义父,女儿总觉得,那个西凉王世子,他不是什么好人,睢县的那些白莲教众和张圣子纠集的流民,他直接让人杀了,整个睢县都被他杀光了。“ 苏护微微叹了一口气。 “好人终结不了乱世,而且他们都是得了瘟疫的人,若是放任,只会造成更大的悲剧。“ 过山红:“可咱们不是有药嘛?” 苏护摸了摸过山红的脑袋。 苏护:“那不是药,那是筹码,汉军在中原腹地天怒人怨,留守几万军队也人心涣散,若是能收为己用……” 过山红深吸了一口气。 “可是义父,我们把他们丢在这里,他们就只能等死。” 苏护:“这天下死的人多了,太多了,你先出去吧,为父有些疲惫。“ 过山红踉跄着出了屋子,她恰好看到杨绮秀出了屋子,她身上的枷锁已经解开了。 杨绮秀对着过山红说道:“红姑娘,我正好要去提审黄雨薇,要不要一起呢?” 回到舒言这里,他们一行人日夜兼程,狂奔好几日后,总算是离开了睢县地界。 那匹马儿更是累的怎么都走不动,一行人只得找个隐蔽的地方,休息了一日。 舒言的腿疼的受不了,程三将舒言背了下去。 找了个树荫,程三又给舒言换了个夹棍。 程三嘴里说道:“干娘真的是老了,小伤小痛就难受的不行。“ 舒言另外一只脚坐的麻了,她便伸手锤了程三一拳。 “你这臭小子,伤筋动骨一百天知道嘛。” 舒言看向陈云终,她开口说道:“你小子带青霉素了没?” 陈云终赶忙打开包裹,里面是一罐罐青霉素试剂,还有好多注射器。 陈云终:“我还带了几个漂亮的玻璃碗,咱吃饭的时候能用,绮秀给我黄火药我没拿,我怕突然爆炸。” 舒言叹了一口气。 “那你拿钱了嘛?” 现在钱是最要紧的,陈云终听到这话顿时脸色一白,他赶紧摸了摸自己的口袋。 “没,我没带钱。” 舒言顿时一阵无奈,程三伸手拍了拍陈云终的肩膀。 “你这小子还真是个人才,连讨饭的碗都带了,真是陈家的卧龙凤雏。” 陈云终一听此话,顿时生气。 “我怎么觉得你是在骂我呢,这碗多好看啊。” 此时白归尘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