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月色朦胧,俨然已经到了吃饭的时间。 可依旧没有人给他们送饭。 这句话倒是让一旁的舒言顿了顿,她瞥了窗外的人影,轻咳一声道:“也不知道,今夜有没有人给我们送饭。” 程三无奈地仰头。 “大抵是没有了,咱们把这糕点分了吧。” 陈云终顿时皱起脸,颇有些委屈地说道:“该不会让咱们在这里过夜吧?连个被子都没有,这怎么睡啊?” 结果半夜三更之时,这小子呼噜打的最响。 舒言被陈云终的呼噜吵得睡不着,舒言一扭头看到程三这小子也睁大了眼睛。 似乎在想什么。 舒言忍不住问道:“你小子怎么还不睡?” 程三扭头看了一眼自家干娘,他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神色。 程三:“我睡着是因为我肚子不舒服,想放屁来着。” 舒言无奈道:“你放呗。” 话虽如此,可舒言却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程三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捂着自己的嘴,然后看着一脸无语的舒言。 “干娘,我就是想到了以前的事情,有点不开心,所以睡不着。” 程三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分外低沉,听起来十分的认真。 舒言低声道:“以前的事儿,过去了就不要在想了,想多了没意思。” 程三深深地看了舒言一眼。 “我现在就想着,什么时候干娘能带我去西北,带我吃香喝辣,带我娶十八个老婆。” 舒言隔着陈云终踹了程三的屁股一脚。 第二日一早,舒言被陈云终的敲门声惊醒,只见到这家伙死命的敲着门。 “开门呐,我要出恭!再不开门就死人了!” 人有三急,白莲教的人最终还是给他们开了门,让他们出去解决个人问题。 只是程三这家伙回来的时候,神神秘秘地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来一张纸条。 舒言凑过去看了一眼。 只见到那张纸上写的是等字。 两日之后,白莲大会,白归尘被打扮的花枝招展。 他身着金色长袍,头上是珍珠冠,脸上敷了珍珠粉,还点了唇画了眉。 他本就是个清隽的少年郎,如今这一打扮,居然美的有些雌雄莫辨。 陈云终叉腰看着白归尘,他忍不住感慨道:“我总觉得自己长得好看,如今看来,还不是最好看地。” 陈云终说话间,白归尘将一包长长的东西递给陈云终。 “一会儿你的任务就是把这些东西扔给我。” 陈云终有些疑惑地接过东西,他开口道:“那我要什么时候扔?” 还没有等到回答,外面的门就开了,只见到女教徒带着一群蒙面女进来,簇拥着白归尘。 其中几个蒙面女还给白归尘搜了身。 女教徒说道:“你们三个留在此处,等到大会结束,我再来处置你们。” 女教徒笑的分外阴森,陈云终吓得双腿发抖。 女教徒说完之后,直接带着白归尘离开。 她似乎还有些不放心,便吩咐周围的人说道:“把门窗封死了,绝对不能让他们出来。” 舒言听着外头一声声封门的声响,她与程三对视一眼,程三低声说道:“我本以为,这些亲家人总该让我们前去观礼,谁曾想直接把门给封死了,若事后来上一把火,咱们可就得变成一道菜了。” 陈云终颤颤巍巍问道:“什么菜……” 程三笑眯眯地看着陈云终道:“自然是红闷人肉。” 舒言瞪了程三一眼,她缓缓将自己拐杖上的布条解开,她对着两个人说道:“等一会儿,再等一会儿。” 陈云终不耐烦问道:“要等多久啊?” 舒言看了一眼墙角的蚂蚁,她开口道:“等到这只蚂蚁爬到对面的时候,为娘就带你们出去。” 程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笑而不语。 陈云终则蹲在地上仔仔细细地观察着那只蚂蚁。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舒言隐隐约约听到外面一声巨响。 她立马扣动扳机朝着那扇几十斤重的门轰了一枪,这枪的后坐力大的让她直接后仰。 程三扶住她的老腰,一个转身,侧踢将那扇摇摇欲坠的门给踹开了。 门外看门的两个教徒,一个直接被踹到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