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单说苏轼,晏殊、欧阳修的词都有这毛病,李清照逮着三个大佬一起怼的。】
晏殊欧阳修苏轼:......
“小姑娘,口气倒还不小。”
三位大佬何时受过这种委屈,纷纷哭笑不得。柳永和晏几道却是在心里给她点了个赞,词与诗本就不同,他们对什么以诗为词之类的可不感冒。李清照,有见地。
【当然了被怼的也不止他们仨,她还说柳永的词虽然协律,但言语太过俗气;王安石曾巩文章写得好,作起词来简直不忍直视;
晏几道不擅长铺叙;贺铸不擅长用典;秦观长于言情但不够典雅;黄庭坚倒是重典实,但毛病也不少。
这些人都是文坛大佬,教科书/试卷常客,但李清照把他们全部喷了一
遍,不愧是北宋第一拽姐。】
柳永王安石曾巩晏几道贺铸秦观黄庭坚:......
“照他这么说,我们都不懂词了?”
——李清照的嘴饶过谁。
“太狂妄了!”
震惊之后的吃瓜群众纷纷炸开了锅。
“苏轼的词怎么不好了?读着就让人心胸开阔,我就是喜欢苏轼的词!”
“柳七的词正是俚俗才好呢,我一读着就亲切。她李清照写的就很好吗?凭什么这样说柳七!”青楼唱曲的姑娘为柳永抱不平。
“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小晏的句子写得多美啊!”晏几道的粉丝不甘示弱。
“山抹微云,天连衰草。这可是苏学士都夸过的词句,秦少游明明雅致得很!”
“可是她连苏学士的词都看不上啊......”
“......我要和她当面理论!”
李府。
侍女早就悄悄张大了嘴巴,李格非沉默了又沉默,颇为无言地看着自家女儿:
“苏学士是为父的老师,王荆公、曾子固二公自是亲族,欧阳文忠等诸人俱是词坛前辈,你你你......你怎的这般口无遮拦!”
李清照此时倒还未写作《词论》,这些品评都不过是在心里想想,平时少与人说。如今这些想法在大庭广众之下全被人抖落出来,饶是她心理素质再好也有一种社死的尴尬。但她反应也快,当即吐了吐舌头,小声道:
“我只是在说自己的观点嘛!品评人物不是自汉魏就有的吗?苏学士他们若是因此和我计较,那便也担不下这天下文名了。”
“又在胡言!”
李格非把眼睛一瞪,对自家女儿这大胆又口无遮拦的性子颇为无奈。
汉朝。
围观了好一波热闹的刘彻哈哈大笑:“好!好!全骂了一遍,这女子有气魄,朕喜欢!”
唐朝。
杜甫同样忍不住笑了:“任气狂傲,真是个奇女子啊!”
“狂傲不好吗?”
李白对李清照的观感倒是颇好,他本便是狂傲不羁之人,李清照这无差别怼人又有理有据的样子,和他简直是同调。两人都姓李,李白对这个大胆的同姓后辈有天然的好感。
“倒不知她的词写得如何。”
诗仙诗圣的期待值拉满了。
【词里三瘦,堪叹婕妤,金石录里寄深情。《金石录》是她和丈夫赵明诚合写的一部金石研究专注,赵明诚写了一大部分,李清照完成剩下的部分并为之作序。】
赵府。
赵明诚听罢一愣,随即狂喜:“我与李小姐成亲了!”
赵、李两家同朝为官,时有走动,李清照颇有才名,他亦有所耳闻,今日前往拜访,本便暗有求娶之意,他本还惴惴,现下水镜如此说,岂不是意味着他们姻缘可成?!
李府。
李清照脸色微红,赵明诚,不就是刚刚爹爹说过的
那个人吗?她竟然当真与他成亲了!想起先前的惊鸿一瞥,她的心忽然跳了一下。
李格非回过神来,看着女儿不好意思的样子轻轻笑了,赵家公子他倒是满意,不过......二人合写,赵明诚是为何没有完成余下部分?想到汉时班昭为兄续史的旧事,李格非沉吟不定。
【婕妤,说的是汉朝的班婕妤,也是个才女,写过《怨歌行》,以团扇的遭遇比喻自己的命运,属于宫怨诗。
词里三瘦大家比较熟悉,是说李清照的三句词:“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和“新来瘦,非干病酒,不是悲秋。”】
“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以黄花喻女子之容颜,人比黄花瘦,则更言瘦之形,化无形为有形,堪称人工天巧!”
晏几道眼睛都亮了,当即不吝夸奖。一旁的晏殊亦是点头:
“不错。那绿肥红瘦之句同样颇见清新才女之称,倒也不是浪得虚名。”
“新来瘦,非干病酒,不是悲秋。无一字言愁,却字字是愁,当真是好词。”苏轼也忍不住夸了。
汉朝。成帝年间,宫廷。
班婕妤执扇倚在窗下,深宫寂寥,她又被帝王遗忘,那后朝词句清新婉约、愁思缠绵,倒是颇合她此时心境。
“人比黄花瘦,我此时,比黄花如何?”她不动,犹自问身边仅剩一个的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