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是愤怒,可未发生的事,愤怒又有什么用呢?他拍了拍弟弟的肩膀,仿佛是在安慰,又像是不屑: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中唐。
白居易脸色难看:“又是因诗言罪。”
他想起水镜先前透露的,权贵以《新井》诗诬他,不由得对苏轼生出了几分同病相怜之感。
秦朝。
嬴政自是看不起这些大臣党争的手段,当即冷哼一声:“净整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那王安石手下若尽是这般人,如何能成得了大事?
神宗年间。
王安石冷着脸一拍桌案,既气苏轼口无遮拦露才扬己,又气新党诸人的阴私手段。他虽执拗,却是君子持身,对事不对人。到底是何人如此构陷苏轼?他将手下的人一一想过,在心里锁定了几个名字。
【几乎瞬间,名满天下的诗人就成了阶下囚。苏轼后来记下他的关押之所,是一个伸手即可触顶的阴暗潮湿的小囚室,屋顶开一扇小天窗,苏轼困在其中,如同被囚禁在深井里,眼见只有窄窄的四角天空。
他是否想起了自己的曾经呢?
二十一岁,他得到主考官、文坛巨擘欧阳修的揄扬,后来参加制科考试,又位列第三等,按制,一等、二等本是虚设,苏轼其实就是第一名,百年一见,喜得宋仁宗连呼自己为子孙选到了宰相之才。帝王金口、前辈称赞,自己又才华横溢,这样的人想不成为顶流都难。】
好家伙!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这苏轼,有点东西啊!
欧阳修喜不自胜:“苏轼果然是大才!”
他抽出一张纸来,提笔腕动如飞。梅尧臣不由得奇道:“你这是做什么?”
欧阳修头也不抬:“给苏老泉写拜帖,我的学生,可不能被别人抢先了。”
梅尧臣:......
如果没记错的话,苏轼马上就要参加科考了吧!你还是主考官吧!板上钉钉的事还担心被别人抢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