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都是他好面子,要不是为了保持住帝王的风范,他都有点忍不住想动手了。 三王爷看着不服气的祁樽,又听见自家兄长的话,心里的怒气还没发泄出去,又看到自家爱妻眼泪汪汪的样子,赶紧甩了祁樽几个耳巴子后,冲到三王妃身边。 周淮拎起挡路的祁樽站在一旁,叡帝跟皇后并肩走进宫殿中,环顾一圈后,他拍着手掌,夸赞似的点点头,“好生热闹啊!” 宁王妃惊恐的站起来,搅着帕子,手足无措,“陛....陛下....” 元彻和其他番邦国的小王也傻眼了。 这,怎么会呢? 噗通,殿内站着的人犹如下饺子一般接二连三的跪下,巨大的声响让人听着都觉得膝盖疼。 他们这时还有什么不明白,分明就是祁樽谋反失败了呗。 跪在地上的人一个个面如菜色,抖如筛糠,唯有一人,还顽强的站立在殿上。 宫殿外已经被重兵把守,叡帝不急不缓的走上去,坐在高台上。 随行的太医们跟着走进来,垂着脑袋,自顾自的干活,连大气都不敢出。 服下解药后,汪丞相恢复了力气,他撑着身体站起来,走到元彻面前,抡起自己的老胳膊,对着他的脸就是响亮一巴掌,“老夫看错你这个人面兽心的逆贼了,亏得陛下对你那么信任,你居然伙同祁樽谋反?” 汪丞相可是历经三朝的元老,什么风浪没有经历过。但他实在替陛下不满,毕竟陛下对元彻的信任在百官中,独树一帜。 想着以前元彻为人虽是混蛋了些,但为官和处事方面都做的非常好,可今日,他对此人大失所望。 元彻被打来头偏向一侧,喏喏的不敢言语。 元锦意站在叡帝跟前,满头汗颜,“汪伯伯,您老人家消消气吧,那不是我爹啊!” “不是你爹?那是谁爹?”汪丞相转过头来,看着大咧咧站着的元锦意,又看看元彻,他还没老眼昏花呢,不过.... “嘶,不对啊,你爹谋反你怎么还站着?” 汪丞相摸着胡须,眉头紧锁。 元锦意一哽,暗暗翻了个白眼,要不是因为汪晴岫的交情,她肯定都要怼人了,“我又没谋反,凭什么不能站着。” “但是你爹谋反了,难道你会不知?”汪丞相气的吹胡子瞪眼,皱巴巴的老脸都快挤在一起了。 他可没忘记北巡之前,元彻大张旗鼓给自己女儿搜罗好东西的事情。 “可我都说了他不是我爹了。”元锦意倔强的抓住这个事实,不高兴的辩解起来。 要是她有一个无故谋反的爹,她自己就先出手掐死了。 她每说一句,地上跪着的‘元彻’脸就白上一分,眼底划过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光芒。 殿堂上唯一没有跪下去的展曜看着他们吵嘴的这一幕,仿佛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叡帝心情大好,这群王八犊子谋反是一点都没影响到他,就当是看了一出好戏,“好了,好了,两位爱卿,别吵了。” 他最适合当一个和事佬。 叡帝笑呵呵的看着汪丞相,出声安抚起来,“汪爱卿你先坐着吧,一会儿就知道缘由了。” 汪丞相一拂袖子,唾了元彻一口后,听从叡帝的话,坐了下来。 三王妃靠在三王爷怀里,担心的看着他,“王爷,你没事吧?” “没事,好着呢。”三王爷一挺胸口,豪气万丈的说道。 是,他好着呢,但是别人就不好了。 周淮把祁樽压过来跪在地上,又命人将另外几人押上来。 堵住嘴的祁无涯被人丢在地板上,只觉得骨头都要断完了。 祁樽睁大了眼睛,看着鼻青脸肿的儿子,把今日所有的震惊都用在这一刻了,“无涯?” 祁无涯痛苦的睁开眼睛,看着富丽堂皇的宫殿,剧烈挣扎起来,“唔唔唔.....” 绿酒出现在他身边,嘻嘻一笑,“下辈子聪明些,别信人话,更别信鬼话!” 说完她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祁无涯惊慌不已。 什么意思?这年头,连鬼都开始骗人了? 祁樽咬紧牙关,凶狠的瞪着叡帝,“你既然知道我在皇陵有埋伏,你怎么还敢出现?” 刚来出地宫的路上,他听见叡帝跟元锦意的交流后,才知他们的计划已经漏洞百出,完全暴露在人家眼前了。 可这未免太离谱了些吧。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叡帝端着和善的笑容,仿佛不是在跟一个逆贼说话一般,“而且太子大胜天乾,寡人自该来向祖宗报喜,然后顺带就将你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