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佩刀,护在叡帝和皇后跟前。 角落处的暗门里,一道身影缓缓走出来,叡帝拧紧眉头,倒吸一口凉气,“祁樽?” 像是见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人出现在这里,叡帝脸色有些难堪,“你怎么在这儿?” “我为何不能在这儿,我也是祁氏后人。”祁樽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长袍,步伐悠悠的走到灵位前,抽出三根香,淡定的开始给祖先们上香,他一边上香一边回答着叡帝的话,视其余众人于无形,毫无在意。 “你乃禁闭中的罪人,如何能出门?”叡帝恼怒之意弥漫在脸上,但声音沉稳铿锵,带着一丝帝王的压迫,让周围的官员不寒而栗。 “罪人吗?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今日过后,北秦江山,便会再度更迭,谁是罪人还说不清呢!”祁樽背对着众人淡然一笑,举起双手对着牌位拜了拜,语气嚣张至极。 什么? 听着祁樽大逆不道的话语,三王爷暴怒,忍不住站出来呵斥道,“祁樽,你休要胡言乱语。这天下是陛下的天下,你一介乱臣贼子,陛下饶你不死已是皇恩浩荡,你岂敢重蹈覆辙!!” 好胆,还敢行谋逆之事。 祁樽得失心疯了不成?当着祖宗牌位,要谋反? 三王爷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仿佛觉得他脑子坏掉了一般。 叡帝也是重重的哼了一声,“江山更迭?就凭你?” 这次北巡,他带了一万精兵,五百禁卫军高手,就算是只苍蝇也别想近身。 “是啊,就凭我,不行吗?”祁樽单手将手中香火插进香炉中后,转身狂笑着看向叡帝。 三年了,他终于可以走出那牢笼跟祁瀚搏一搏了。 这些年饱受的风霜苦楚总归是要得到回报才行。 今日,便是他们的死期。 “你....”就在叡帝还想开口之时,身后的两位大臣忽然暴起,抽出手中匕首直冲叡帝而去。 “皇兄小心!”三王爷惊骇,没成想有大臣叛变,只是他距离叡帝甚远,无法及时救援。 皇后吓得花容失色,下意识挡在叡帝面前,但还不等这两个大臣近身,两个禁卫军眼疾手快,飞起一脚便踹在两个刺客心窝子上,直接将其踹飞好几米开外。 噗~两个刺客吐出一口鲜血,躲开抓捕的禁卫军,踉跄着朝祁樽奔去。 叡帝扶着浑身无力的皇后,感动的将她护在怀里,“皇后,别怕,没事了。” 他安抚住皇后,转头看向站在祁樽身边的两个大臣,眼中泛起杀机,“苏逑?陈平,你们两人....” 苏逑乃是礼部尚书,陈平也是武将中心人物,居然会跟祁樽一起谋反。 三王爷来到叡帝身边,愤恨的看着对面的几人,“陛下,看来他们跟逆贼已经狼狈为奸了。” 可恶,亏得陛下往日待他们不薄,没想到已经被反贼收买。 苏逑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眼含不满,“我对陛下忠心耿耿,但陛下宁可宠信元彻那个不着调的混子,祸乱我北秦朝纲,目无法纪。这样的朝廷我还怎么效忠。” 元锦意慢悠悠的从大臣中走出来,脸色宁静的看向苏逑,“苏尚书,不用给你的反心找借口了,若是你真的忠心,你应该在朝堂上死谏,而不是跟着祁樽谋反。” 少给她扯东扯西,要直说自己想谋反她还敬他三分真诚,但这跟她爹有什么关系。 谁混子,谁混子,胡说八道,胡言乱语,胡搅蛮缠,哼! 苏逑脸色发白,没想到元锦意一眼就戳破他的借口。 没用的东西,祁樽斜了他一眼后,笑着对元锦意开口。 “哦,元大人不会还对陛下抱有期望吧?你别忘了,荧惑守心一出,你就被陛下遗弃了,亏得你为陛下殚尽竭力,可到头来的下场呢?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众所周知,帝王最是薄情,即便他之前待元锦意万般好,但是流言一出,还不是弃之如敝履。 元锦意抱着胳膊,摇晃手指头,似笑非笑的开口。 “荧惑守心,对应的难道不是你们吗?跟本官有何干系,至于意谋天下,啧,本官真的是很失望啊,就不能想个好听深奥些的词汇吗? 肤浅,真是太肤浅了,亏得本官还对你们抱有极大希望,以为你们能翻出多大的浪花来呢。” 结果到头来还是就这些手段,不堪一击啊。 祁樽一怔,看着元锦意淡定异常的模样,心里忽然升起一丝不安,眼神锐利起来。 “你在说什么?” 元锦意莞尔一笑,轻启粉唇,“我说你蠢啊!你以为勾结几个官员搞点天象就能帮助你坐上皇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