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情绪,对裴乐瑜笑了笑,“走吧!” 今日这趟皇宫来得值。 下午时分,焦急的汪晴岫总算盼到可以出宫的时间,一上自家的马车她就捂着嘴压抑痛哭起来。 原来,原来害死二叔的凶手居然被藏在宫中,怪不得他们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呢。 婢女银杏吓了一大跳,赶紧把自家小姐搂住,担心的询问道,“小姐,您怎么了呀?” 汪晴岫哭的额角青筋暴起,白嫩的小脸也变得通红一片,她忍了又忍,胡乱擦了一把眼泪后,连忙对车夫低喝道。 “回府,回府,快!”她一定要赶快把这个消息告诉给父亲和爷爷,务必不能让许晖这个杀人凶手逍遥法外。 握着元锦意的手,裴明舟看着不断加速的马车,眉头微蹙,“皇祖母如今越发糊涂了!” 元锦意面不改色,转身上了马车,“亲人相护本是常理,只是她不该包庇一个杀人凶手。” 若是及时把许晖交出去,以两家的情分和许晖的身份,他说不定不会死,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不过太后的性子倒是跟她家里祖父很相似,一味庇护不该庇护的人,对错不分,是非不辩。 丞相府,门口的白花都还没有撤走,府中愁云惨淡,家主病重,老夫人日日哭泣,眼睛都快哭瞎了,汪二夫人受不了这个刺激,若非看在还有两个幼子需要她照料的份上,她都想要上吊了。 汪越虽是个流连花丛的浪子,但家中只有一个正妻,妾室通房啥都没有,汪二夫人要清闲有清闲,要宠爱有宠爱。 自从她嫁进汪府后,婆母公爹宠着,人情往来大房哥嫂撑着,她啥都不用操心,汪越就算再浪荡,每日都要回府陪她和孩子用晚膳。 梁安城一旦有个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汪越也是第一时间往她跟前送,更别提每年应季的新衣裳新首饰,只要他能买到的,都会先买来送给她。 所以汪越喜欢沾花惹草这一个缺点,在她看来都不算是缺点。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如今她们夫妇阴阳相隔,再无人给她添衣御寒,描眉梳头,她是越想越伤心。 这不,她刚把白布挂好,就被前来看望她的汪大夫人发现,吓得汪大夫人搂着她一个劲的劝慰大哭。 她们妯娌两人关系堪比亲姐妹,汪大夫人抱着双眼空洞的弟妹差点魂都要吓飞了,赶紧让下人把白布拿走,去找大夫过去。 汪大夫人好不容易哄着汪二夫人喝了药睡下,又吩咐她的婢女自现在起,必须寸步不离的跟着。 婢女也知道今日自家夫人险些寻短见,赶紧使劲点头,又感激的对汪大夫人道了谢。 汪晴岫拎着裙摆跳下马车,差点一个不稳摔倒在地,可她顾不了那么多,眼中泪水氤氲,丢开婢女扶着她的手,大步往府里跑去。 汪大夫人满脸疲惫的往自家夫君的书房走去,准备给他说说这事,让他帮忙想想办法。 这一阵她已经累得不行,但没法啊,如今府中能主事的就他们夫妻了。 她脑海中正思索着,就见一个跟自家女儿身影差不多的人影从她跟前飞过。 “诶诶诶....” 她抓住婢女的手,面色愠怒,睁大了眼睛,“刚才过去的是晴岫不是?” 这孩子,怎么现在这么莽撞,她这么大个亲娘在面前都没有看到吗? “....是,是吧,夫人。”婢女看着熟悉的背影,知道自家夫人最是不喜小姐太过活泼的模样,赶紧替她辩解起来,“不过奴婢觉得小姐好像有什么急事似的。” 汪大夫人皱眉,看着那道身影似乎是往她夫君书房去的,赶紧抬脚跟上,“走,去看看。” 什么事这么急急躁躁,刚学的规矩又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汪阖手里拿着自己弟弟去年送的生辰礼物,眼角泛着点点泪花,憔悴的靠着椅背,情绪晦暗不明。 “嘭!”书房大门被人推开,吓了他一跳,手中物件都差点摔了下去。 他正要发火,却看到是自家宝贝女儿,“晴岫?” “父亲,父亲。我......”汪晴岫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快步来到他面前,深吸一口,“我今日看到许晖了,父亲!” 汪阖猛地站起来,神情激动,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唾沫横飞。 “什么?许晖?你在何处看到的?” 汪晴岫擦擦眼泪,声音沙哑的开口,“在宫里,父亲。许晖如今就藏在太后宫里的。” 本来她是想父亲赶紧把许晖抓起来的,但是回府的路上,她才想起许晖藏在太后宫里,他们怎么敢冒犯天威去宫里抓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