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沉默,放下帘子。 看来明早的朝堂又要不得安宁了。 呼!果然是变化总比计划快。 次日,看着在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人,元锦意默默的闭上眼睛,啥都不想听。 她昨晚就预料到了这个场面。 汪丞相虽忠勉老实,但也不是个善茬,加之他儿子不多,不然也不会那么重视汪旭那个小胖子。 叡帝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一个是他肱骨大臣之子,一个是他母族侄儿,这叫什么事啊。 不过杀人偿命,这是铁律,叡帝不会偏颇,只是眼下许晖人不见了,京兆尹抓不到人,案子一时间只能拖着。 因为这起事关两家高门的重大命案在梁安城闹得沸沸扬扬,就连元锦意和裴明舟两人的赐婚圣旨下来后,都没有掀起什么风波,完全被这事给遮掩住了。 不过这样也好,元锦意正想低调些。 但也有人关注着他们俩,得知是裴明舟上门入赘后,不少人险些惊掉了下巴。 要知道固国公府虽然显赫,但怎么也不及裴明舟一个郡王和皇亲的身份吧。可要说羡慕,她们也不是很羡慕,毕竟裴明舟还有倒霉鬼的称号在,谁家愿意把女儿嫁给一个三天两头就出事的人呢。 别到时候富贵荣华还没有享受,小命先没了或者守寡才可笑。 赐婚的圣旨下来后,元彻就开始着手给自家女儿准备聘礼了,好家伙,养了个女儿最后不用嫁出去了,直接招赘。 可既然陛下和长公主都没意见,他当然也只能听从安排了。 仔细想想,还挺不错的。 只要他们一家没人乱来,元氏一族半世的荣华富贵是没问题的了。 随着许国舅之子杀人案在梁安城越发沸腾,以致街头巷尾都是讨论声,可过了这么久仍旧没有抓到凶手。 抓不到凶手,案件无法审判,汪越停放在京兆府的尸身都开始腐烂了,汪家只好忍着悲痛赶紧准备下葬,因此导致汪丞相一气之下直接病倒了。 元锦意跟着元彻去丞相府吊唁时,汪晴岫哭的眼睛都红了。 汪越是她亲二叔,待她们这些晚辈极好,虽平日喜欢沾花惹草,但为人亲厚知礼,如今被人活活打死,她们一家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 汪老夫人和汪二夫人都是眼泪涟涟,伤心悲痛之意浮于脸上,但还要挺起精神接待吊唁的亲朋好友。 元锦意只得宽慰了汪晴岫几句,准备私下让绿酒帮着把许晖找出来。 许晖肯定是被许家藏了起来,不然以他的草包脑子行事,早就被抓住了。 回到家中,元锦意便让绿酒吩咐她的那些小弟去帮着找人。 这案子不结,如今又是多事之秋,万一搞出什么别的麻烦来,那就惨了。 还好,绿酒的小弟给力,不出两日,就找到了许晖的藏身之处。 “你说许晖藏在宫中?” 元锦意捏着手里的毛笔,表情微微惊诧,但仔细一想,宫里确实是个好地方。 如今京兆尹都快把梁安城给掀了个遍,外地也发了通缉令出去,就为了找到许晖,但任谁也想不到许晖此刻就藏在宫里,完全是灯下黑啊。 绿酒晃悠着自己的脚丫子坐在房梁上,低头跟元锦意说着话。 “是啊,三小姐,许晖如今就藏在太后宫中,太后称病不见外人,所以也没人会发现。” 太后那个老妖婆,一天天的就知道包庇坏人。 元锦意拧眉,既然在太后宫中,那外人岂不是一直都发现不了?得想个办法才行。 汪丞相一辈子兢兢业业,临老还白发人送黑发人,现如今又病重卧床,她不禁有些看不下去。 就算看在汪晴岫的份上,她都要让许晖伏法。 而且京兆尹已经还原了当日发生凶案时的场景,分明是那许晖嫉妒汪越得到了花满楼花魁的青睐,又买到了最后一份烟膏,他心生不满,仗着自己身份想要出手强抢,谁知汪越不让,嘲讽了许晖两句,许晖气不过,便拿起随身的匕首给人家捅了过去。 就为了烟膏杀人,许晖的好胜心也太强了。 等等,烟膏?怎么又是烟膏。 她最近怎么一直都听人在提起这个烟膏呢? 什么烟膏啊,让两个世家子弟都要争抢。 元锦意挠挠头皮,皱眉思索着。 “元大人,太子殿下请您去东宫议事!” 就在元锦意纳闷时,外面传来一道声音打破她的思绪。 东宫。 太子和幕僚还有元锦意认识的几位朝臣都在这儿,相互见礼后,元锦意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