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你现在去投案,她们我会替你照看好的。” 只要他遮掩住他的存在,大不了把他的儿女说成自家远亲,一样可以给他们寻个好人家。 元清难以置信,他连这点时间都不给自己?他又没说不去投案。 “大哥!” “我在外游荡了这么多年,风餐露宿,你就忍心看着我去死吗? 以前你只是一个小官员,我怕连累你的仕途,所以我才逃跑的。现在你可是国公爷了,难道就不能替我遮掩遮掩吗?” 元清袖子下的拳头握紧,若非怕被旁人听见,他都想嘶吼质问了。 他堂堂国公爷,权势滔天,有什么事办不了,非要把他逼上死路不可? “连累我?那分明是你醉酒惹事,与我何干。”元彻即使一夜没睡,脑子也十足清醒,他盯着眼前的亲弟弟,眼神中失望之色弥漫。 说来造化弄人,其实他们兄弟二人在十几年前便已相认过,只是那时元彻在外治水,还没来得及带他回梁安城,元清却在一次酒后闯祸,想欺辱自己兄弟的妹子,被他兄弟发现跟他大打出手,而后还一怒之下,纵火烧屋,导致其一家五口无辜丧命。 他的兄弟幸而逃过一劫,去官府报了案。 元彻本也想配合官府捉拿他归案,但谁知元清害怕之下畏罪潜逃,逃跑前还将娇妻幼子委托给了他照应。 官府捉拿不到元清,他也要回梁安城复命,只好将元清的妻儿带了回来。 只是那时他刚跟罗氏成亲没几年,府中无儿无女,若是将她们安置在府中,一来引人注目,二来必为罗氏所不忍,也就只得先将她们安置在郊外。 元清指着自己,又挠起袖子给他看自己身上的伤疤,低吼着对他开口。 “大哥,我可是你亲弟弟,你一朝潜龙在天,连血脉亲缘都不顾及了吗? 你看看你,锦衣玉食,绫罗绸缎,过得是何等尊贵的日子。你再看看我,打小我就跟父母家人分离,还在外漂泊那么久,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你就且容忍我一段时间又如何?” 他这辈子连一天好日子都没有享受过,就要去大牢?上天对他为何如此不公。 元彻深吸一口气,面色严肃的看着他。 “可你犯了大错,我包庇不了你。” 他不是打架斗殴,也不是出手伤人,这都不是用银子能解决的事情,他杀了人啊。 当时案子轰动县城州府,这要他如何包庇?错了就是错了。 元清冷冷一笑,后退半步,讥讽的看着元彻。 “是,你清高,你只要你的名声,那你就把我抓去衙门啊,我看到时候你怎么向父亲母亲交代。”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哈哈哈!!” 望着元清的背影,元彻袖子下的手死死攥紧,眼中黑雾翻滚。M.. 早朝结束,元锦意跟元彻打了个招呼后,径直去往经济发展部当值。 处理了一会儿公文,元锦意大老远就听到下属程广从外面传来的声音。 “元大人,好消息。” 程广高兴的窜进屋子里,手舞足蹈,毫无官员仪态,“元大人,好消息,好消息,水泥研究出来了。” “嗯!”看着程广激动的模样,元锦意淡淡的点头。 她昨夜就知道了,不新奇。 “大人您不激动啊?”程广的热情一下子就消失了不少,迷惑的看着自家上司。 水泥研究出来了可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啊,大人居然跟没事人一样,这水泥方子不还是大人拿出来的吗? 怎么无动于衷呢? 元锦意将批好的公文放在左手边,抬头看向他,微微一笑。 “激动什么,赶紧去告诉陛下和太子这个消息,再通知工部,可以开始着手修建长城了。” 等了这么久,总算研究出来了。长城计划,开工。 程广嘿嘿一笑,对元锦意拱手应答。 “大人一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下官佩服,难怪外面都在传您宏伟的远大抱负呢。” 他跟大人相比,还差的老远。 元锦意嘴角轻扯,打量了他一眼,拿起新的公文摆在面前。 “你什么时候学会拍马屁了?外面传什么了?” 她的远大抱负?难不成大家猜到她的远大抱负是咸鱼和摆烂了? 不应该啊! 程广摇摇头,满脸笑容的开口。 “下官可没有拍马屁,安得广厦千万间.....大人的如此宏图,下官必当竭尽全力,鞠躬尽瘁,为您分忧解惑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