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叡帝是罚她俸禄呢还是罚她俸禄呢还是罚她俸禄呢。 只是通过永安公主刚才的话,元锦意隐约察觉出一丝异样来。 赫连晖被众人盯着,各种唾弃和轻视的眼神落在她身上,气的她胸口上下起伏不定,头上的步摇狠狠晃动着,“你们...” 就在赫连晖左右为难之际,一位身形清瘦头戴紫金冠的病弱青年走出来,轻声对她劝说道。 “皇姐,你消消气吧。马上便到梁安城,别再为难他们了。咱们是去面见国君的,主次不可混淆。” 青年五官精致出尘,清冷的眉目间带着几分病态愁容,他穿着一袭玄白色云纹长袍,五月的天气都还拢着斗篷,雪白狐皮斗篷下,青年腰身紧束,不堪一握,仿佛轻轻一用力就能将他从中间折断一般。 握着拳头放在嘴边轻咳两声,青年清明无暇的眸子中泛起一丝无奈,对众人拱拱手,“诸位大人,皇姐性子娇蛮,不谙世事,还望你们多加见谅。” 元锦意询问的眼神看向裴明舟,裴明舟立马凑到她耳边小声嘀咕道。 “天乾的四皇子,来当质子那位。” 懂了,又是一个拎不清自己位置的家伙。 元锦意瞧着那些自家武将满脸郁闷却不知怎么开口辩解,立马就跟他杠上了,眼神佯装出骄傲不满的感觉,小嘴叭叭叭回怼起来。 “既知她不谙世事,为何你们国君还要将她派遣出来?还不如留她在家里让奴仆捧着她的臭脚日日跪拜,满足她长公主的尊荣,又何必长途跋涉来我北秦之地耍威风。 再说,我们又不是她亲爹亲娘,可没义务惯着她,纵着她。 若是想让我们见谅,还不如一开始就堵住她的嘴,约束好她的行为,免得你撑着病体还要替她赔礼道歉。 咱们北秦之地的药材虽然多,但也不能浪费吧。” 噗嗤~ 马背上的众多将军又激动了,有的憋笑,有的低头耻笑,但说起来满身都是痛快之意。 还得是文官对付他们姐弟才行,尤其是比他们年幼还会弯酸人的那种文官。 这一路上他们姐弟少不了这样一唱一和,闹心死了。也就太子殿下能应付得来,这会儿太子殿下不在,他们还以为又要受两口王八之气呢。 倒不曾想,反把之前的憋屈都给挥发得一干二净。 “咳咳咳......”赫连韬急的憋咳不止,他没想到元锦意这么敢说,一时间激动的咳嗽着,冷白的肌肤染上一层血红,身后的婢女着急的安抚起来,连忙递来一颗药丸喂他服下。. 赫连晖心疼不已,顿时面目扭曲的瞪着元锦意,气势再也端不住,像个泼皮一般张牙舞爪就要上前来打人。 “你敢咒我弟弟生病?你活腻了是吧?” 几位副将连忙挡在元锦意面前,怒目向对。 怎么着?说不过还想打人? 元锦意眼底划过一抹幽光,拍拍身上的的泥巴灰尘,继续挖苦道。 “本官这是提醒,永安公主千万别动怒,小心伤了身子。我北秦女子肆意洒脱惯了,擅长妇科诊治的大夫那也是不多的。” 我不仅咒你弟弟生病,我还咒你呢。 赫连晖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 眼看这里就要乱成一团,唯恐再添波折横生枝节,裴明舟赶紧站起来对偷笑的副将们大喝道。 “来人,快把公主和质子送回马车上去休息。” 这下解气是解气了,但不知道永安公主到了梁安城要怎么乱说呢。 赫连晖姐弟被带了下去,周边一下子就安静了。 裴明舟蹲下替她穿上鞋袜,一边穿一边摇头,“三年不见,你这嘴越来越利索了。” 还好没有怼他。 元锦意脸上带着笑容,但笑意并不达眼底,她用胳膊肘捅捅裴明舟,好奇询问,“她是不是看上你了?你想当驸马吗?” 瞧她看裴明舟那眼神,啧啧,有点意思。 “你再说一遍。”裴明舟上手捏住她脸上粉嫩的小肥膘,凶巴巴的看着她,咬牙愠怒。 元锦意一把拍掉他的手,用袖子擦了擦被他摸过的地方,嫌弃不已。 “别用你摸了我脚的手再摸我脸行不行?脏死了。” 裴明舟目瞪口呆。脏?他都没嫌弃呢,她还好意思嫌弃他。 “那你要是再敢问我这个问题,我就摸了我的脚再来摸你,脏死你。” 裴明舟心里那叫一个气,他什么心思她不知道是吧,还问他当不当驸马。既然他能活着回来,她就别想跟他划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