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人敢欺负她。 可二小姐居然说夫人心思歹毒,她也不知道掂量掂量自己的轻重,若不是她自己犯蠢,也不至沦落于此。 听完椿阳的话,看着傻狗晃着尾巴把藤球咬回来,元锦意拍了拍它脑袋,“自己先玩会儿!” 元宝放下嘴里的藤球,歪着脑袋看了自家主人一眼,然后又自顾自的咬着球玩去了。 元锦意带着椿阳和风铃往老夫人的院子走去,快到浣清斋的时候,恰巧碰到一样被请来的元彻。 “父亲!” 元彻微微点头,面上无忧无喜,显得格外平和,“走吧!” 不过他心里还是集聚怒火的。他倒是要去看看那个逆女到底是哪里不满意他挑选的人家户,如果她不满意,又准备怎么做? 父女二人一同走进院子,站在门口的婢女连忙掀起珠帘请两人进去,表情有些耐人寻味。 屋子里气氛压抑,元锦莲坐在椅子上背对着门口,一脸不悦的望向老夫人,“祖母,你怎帮着这个贱人说话,我可是你亲孙女,难道你不想让我也嫁个好人家吗? 我要嫁也是跟大姐姐一样嫁入国公府,伯爵府。这样穷困潦倒的人家我才不嫁,谁爱嫁谁嫁。 早知你们这样偏心,我还不如跟母亲一起死了算了。” 元锦莲说着还把手边的名单气愤的拂到地上,脸上丝毫没有对老夫人的尊敬之意。 老夫人被她的话气的满脸通红,头一次觉得自己好心被当做驴肝肺,白嬷嬷赶紧上前给老夫人顺气,一脸愕然的用余光看向元锦莲。 她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见有小辈敢这样忤逆尊者,重点是老夫人并没有做错什么,二小姐怎么去了苏州几年就变成这幅模样了。 魏夫人在一旁也是气的不轻,她双目愠怒,话语重斥起来,“二小姐,我不知何处得罪了你,惹得你三番五次对我口出妄言。 如今我也算你半个嫡母,你也不是什么小孩子了,你再这样出言不逊,我可就要代你父亲好好教训教训你了。” 前年年节,元彻便许了魏烟当家主母之名,又对外告知了一番,还上了族谱,她现在已是正儿八经的国公府大夫人,对外交际赴宴对里执掌中馈,都是由她一手负责。 本来她也不愿意多管元锦莲的事,实在是今天被她气的狠了,才不得不拿出长辈的气势来呵斥她。 元锦莲讥讽一笑,伸手指着她,各种腌臜的话张口就来。 “你有什么资格可以教训我?不过是靠着勾引父亲爬上位的狐媚子,你也算我嫡母?我呸,这辈子我都不会叫你一声!你做梦去吧。” 一个商户出身的妾室,也配让她叫嫡母?莫不是她晚上睡觉都在妄想这件事?可笑至极。 “绿歌,去,给我打醒她。”老夫人一听这话,这下更是气的双手都在颤抖,使劲拍拍桌子,对旁边低着头的一群婢女吩咐道。 绿歌抬起头来,看着一脸桀骜的元锦莲,转身取来后面的藤条。 “孽障,孽障,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你心里清楚。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那个好人家会娶你回去?” “绿歌,给我打,打醒她。” 老夫人捂着胸口,嘴唇抖动,满脸都是怒气。 她这是遭了什么孽,早知道就让湘灵在苏州给她随便找个人嫁了算了,真是气死人了。 “对不住了,二小姐。”绿歌面无表情,拿着手里的藤条朝元锦莲走过去,她刚举起手,就见元锦莲身后窜出来一个大黑耗子一样的身影,抬脚踹在她肚子上。 “啊~”绿歌被踹倒出去,脑袋磕在后面的椅子上,顿时就晕了过去。 “绿歌!”魏夫人惊呼一声站起来,不可置信的看向元锦莲。 绿掌和另外几个婢女连忙跑过来查看她的情况,脸色慌张不已。 谁见元锦莲一脸不屑,稳如泰山一般坐在椅子上,屁股都不带挪动的啐了一口,“活该!” “元锦莲!”老夫人一拍桌子气恼的站起来,看着晃了半天都没有苏醒的绿歌,又看看一脸不逊的元锦莲,心肺都快炸了,“你给我跪下。” 口出妄言,侮辱嫡母,目无尊长,还当着她的面把自己婢女给打晕过去,岂有此理。 种种劣迹,一向温和好脾气的老夫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容忍了。 “我没错,我不跪!”元锦莲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不以为意的看着老夫人,半点没有觉得自己错了的模样,“一个贱婢,凭什么敢打我。” 还不都是自找的。 老夫人身形晃了晃,扶着脑袋顿感头重脚轻,下一秒,她再也坚持不住,身形一软,直接朝地上栽倒过去。 “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