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父亲叮嘱过她最近碰到带侍卫的小姑娘要避让,她绝会让她好看。 等她走了以后,她再慢慢收拾这个贱妇。 “走,恐怕不行!” “她的是赔了,那他们的呢?”元锦意指向整条街上的商贩,嘴角抿成一条直线,眼神泛起寒意来。 她都瞧见她眼底的不甘了,怎么会轻易放过她。 刚才她欺负这个妇人的时候,周边的摊贩都是感同身受的样子,看来没少被她欺负啊。 “......” “您什么意思?” 任盈盈不解的看着她,脸色一变,想要再上前却被侍卫拦住。 “大人,纸笔来了!”椿阳抓着一叠白纸带着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走过来。 “今日,我家大人替各位做主,只要是被这位小姐欺压过的商贩都可以站出来,她白拿过你们多少东西,今日都叫她一并赔偿给你们。” 站在台阶上,椿阳朝四面八方大吼一声,声音浑厚,整条街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任盈盈面色瞬间大变,看着周围蠢蠢欲动的商贩,心里的不安蔓延开来。 如今只有强打精神,跟她对峙了。 “我堂堂通判府家的大小姐,怎么可能白拿他们的东西。 这位小姐,你这不是故意跟我父亲作对吗? 我父亲为官清廉,他们敬佩我父亲,所有东西都是他们自愿送给我的。” 任盈盈大声辩解起来,锐利的眼神扫过一干商贩,眼底的威胁之意十足。 想上前的摊贩犹豫了。 强龙干不过地头蛇,要是元锦意一走,通判大人肯定饶不了他们的。 “这位小姐,敢问你又是出自何家?公然带着侍卫和武器出街,横行霸道,目无法纪,可还把北秦律法放在眼里? 若是被我父亲参到御前,恐有无妄之灾啊!”. 她还不知道有谁可以这样大肆招摇过市,看她的年纪,应该不是宫中的贵人,那就只能是寻常官宦之女,但她竟敢这般放肆,显然是看她们江南府天高皇帝远,没人敢管她。 但她可不怕她。 若她识趣,今日之事就该到此为止。 元锦意淡定一笑,端起椿阳递来的茶杯,浅抿一口,动作不急不慢,优雅从容,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 “你不敢说了吧。哼,小翠,我们走!”任盈盈气得胸脯起伏不定,握着粉拳,恼怒的看了元锦意一眼。 她还以为真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呢,结果就是一个绣花枕头。 她说完就要带着婢女小厮离开,周围的侍卫抽刀相向,直接拦断她的去路。 任盈盈吓得脸色一白,连连后退。 “我家大人让你走了吗?”风铃负手站在台阶上,面色冷峻。 周围百姓疑惑,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赶紧把任盈盈给踩下去啊。 真是急死人了。 “我父亲可是通判,你们要做什么?”任盈盈吞了吞口水,扭头质问起元锦意,声音尖锐,脸上强装镇定。 风铃看了她一眼,从自己胸前拿出一方小巧精致的金印,洪亮宽厚的声音响彻整条街道。 “我家大人乃户部正五品女官,一等固国公之女兼陛下亲封的县主。 这是陛下御赐金印,让我家大人代为巡狩,侍卫自然要贴身保护,你有何意见?” 通判什么的,直接砍了也不是不行。 任盈盈脚下一个踉跄,难以置信的看着元锦意。 她就是最近这两月北秦疯传的女官元氏? 她原以为是个长相丑陋的中年女子,没想到居然是个小姑娘。 而且她今日还撞上了。 围观的百姓睁大了眼睛,交头接耳的讨论起来。 周遭的商谈神色激动,有些甚至都要哭出来了。 太好了,太好了,总算有人能来收拾通判一家子了。 “求大人救命,任小姐已经欺压我们多年,这么多年她买东西从来都不给钱,告官无门,我们有苦难言啊。”一个中年男人从人群中站出来,对着元锦意拱手,哀声恳求道。 “是啊,大人,还请大人严惩任小姐,换我们一个公道。” “大人,任小姐还经常驱使小厮抢夺民男,为非作歹,我儿子就是被她害死的啊!” “大人,还要我孙女儿,任小姐怪她相貌太出众,竟然生生划破了她的脸,害得她投河自尽!” ...... 任盈盈听着耳边的各种声音,死死咬着自己的下嘴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