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汗,替大夫人将凌乱的头发别在耳后,伤心开口,“容慧,是母亲啊。” 怎么会是现在这样呢。 大夫人眼眸动了动,目光落在她脸上时,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丝红晕。 “母亲,你来了。” 罗老夫人含着眼泪点头,拍着她的大手,温声说道,“是我,容慧,别怕,母亲来了。” 大夫人干涸的嘴皮动了动,又瞬间癫狂起来,拉着罗老夫人的手,眼神四处乱瞧,躲在她怀里大叫,“母亲,有人要害我,有人要害我。” “她们都要害我,母亲,你快救我,父亲呢,父亲怎么没来? 你们救救我!” 元锦潇叹气,外祖父都走了好几年了,母亲怎么连这都忘记了。 看来真的是病的不轻啊。 罗老夫人抚摸着大夫人的脑袋,连声答应,像哄小孩子一样,“好好好,母亲在,没人敢伤害你。” “是谁要害你?容慧你告诉母亲,母亲替你做主。” 大夫人窝在她怀中,一会儿瞥瞥元锦潇,一会儿看看罗松平,小声的开口。 “魏烟,魏烟那个小贱人要害我,我听到婢女说她想要我死,母亲,救我。” “母亲救我啊,我不要死。” “她给我下毒了,我好害怕!” “啊啊啊!” 大夫人说着又激动起来,罗老夫人和元锦潇对视一眼,都察觉出一丝异样。 “母亲。你快救我,我好难受,我要死了!” 大夫人搂着罗老夫人的胳膊伸腿瞪眼,突然白眼一翻,再次晕厥过去。 大夫忙着救治大夫人,元锦潇把浑身瘫软的罗老夫人扶到外面坐下,端来一杯茶水。 抓着元锦潇的手,罗老夫人咬紧牙关,怒火中烧的询问,“魏烟就是那个得了诰命的妾室是吧?” 她鲜少在梁安城听到她的事迹,她好像不怎么出门,也不怎么交际。 可眼下所有的一切得益,都是她的。 只要她女儿一死,她就是国公府的女主人。 元锦潇轻轻点头,眼中凶光毕露,“外祖母,就算是她做的,我也绝不轻饶。” 罗老夫人轻轻摇头,思绪飘飞,“若是她做的,恐怕你还对付不了她。” 她得了诰命,又岂是锦潇能动的。 且不说元彻站在谁那边,除非上禀陛下或者皇后娘娘,不然谁都动不了她。 罗老夫人想到床上的女儿,她为国公府操持了本辈子,竟然落得这么个下场,她真的无法接受。 休息了一会儿,元锦潇看着跪在院子里的几个婢女,眼神凌厉。 她来到屋檐下,站在台阶上,目光扫过她们清秀的面容,“说,母亲昨日为何会吐血?” 几个婢女纷纷摇头。 一个婢女趴在地上,怯懦的解释着。 “大小姐,婢女不知,奴婢们进门大夫人就察觉倒在地上了。” 跟她们没关系啊。 “不知道?你们照顾母亲都不知道,还能有谁知道。” “今日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们都得受罚。” 元锦潇脸上不自觉染上几分凶狠之意,话语也愤恨起来。 母亲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吐血,之前都没有过这种情况。 婢女还是摇摇头,瑟瑟缩缩的开口,“大夫人在屋中休息,我们怕惊扰大夫人,就在屋外候着。 大小姐,您最是明理,奴婢们真的不知啊。” 婢女身躯颤抖着,元锦潇眉头压低,刚要动怒,就瞧见元彻的身影自门口走来。 元彻扫了婢女一眼,让她们起身离开。 “父亲!”元锦潇怔住,没想到元彻竟会出手阻拦。 “现在最要紧的是照顾好你母亲,不必在这种小事上费心思。”元彻眼底划过一抹幽光,他已经知道事情的起止,希望不是烟儿所为,但他还是不能让锦潇查下去。 罗氏如此下场,罪有应得,跟旁人没有干系。 元锦潇低下头,忍住眼里的不满。 她不会放弃的。 元彻越过她,进屋看了大夫人一眼。 罗松平见到元彻的身影连忙站起来行礼,不过表情反倒是愉悦起来,半点之前装模作样的怒气都没有。 元彻看过大夫人后,还有要事处理,起身离开,罗松平跟了上去,像是有话要对他说一样。 一连两日,罗老夫人都在国公府,早上来,晚上回去,大夫人的情况一直不曾好转,清醒的时候不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