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鲜血溅到元锦意脸上,她愣了一下,无奈的举起袖子抹了一把脸。 太子妃娘娘,能不能先说一声,她能走远点的。 好烦,她的新衣服,又毁了。 噗通! 太子妃摇摇欲坠的身形径直倒地,见她双目紧闭,脸色发白,元锦意大惊,“娘娘,娘娘!” 院子里的杀手随着元锦意停止施法清醒过来,看屋中无人,外面又有声音,连忙追了过来。 杀手举起手中的刀刚要靠近元锦意,赶来的风铃甩出手中的剑,一把将小厮给捅了个透心凉。 风铃抽出杀手身上的剑,朝着身后其他杀手攻去,手段越发凶狠。 身后的禁卫军看到倒地不起的太子妃和皇太孙,身形紧跟着快速窜出去,和那群杀手厮杀起来。 抱着太子妃昏过去的身躯,元锦意看着她裙摆处渗出来的暗红鲜血,瞳孔一缩,“来人,快叫大夫啊。” “来人!” 太子妃可千万不能出事,她还怀着孩子呢。 气氛犹如寒冬腊月一般生冷的小院子里,元锦意坐在小凳子上,太医正在给她受伤的手指头包扎,大气都不敢出。 元彻蹲在她旁边,看到她满脸血污,心都要不跳了。 他想说点什么,可身后的帝王黑着脸,嘴唇绷成一条线,眼中凝聚着骇人的光芒。 一盆接一盆的血水从主屋里端出来,皇后面色铁青的站在门口候着,脸上满是担忧,额角的汗水怎么也擦不尽。 高坐皇位已经二十余载的中年帝王此刻面色前所未有的阴沉,握紧椅子扶手,他的眼睛落在院中两个房间里面。 一个是身怀六甲的太子妃,一个是尊贵不凡的小皇孙,今日都出了事。 步伐声传来,负责给祁盛慷看诊的太医从屋子走出来,心有余悸的上前回禀。 “启禀陛下,小皇孙已经苏醒,身上的伤并无大碍,只是嗓子可能微有受损,需要多休养一段时间。” 小殿下还是头一次伤的这么重,脆弱的喉骨那经得住折磨,好险脖子就断了。 陛下脸上阴云密布,轻轻摆手,一身气势骇人,“知道了,你就在屋子里候着。” 万一慷儿有个什么,也好及时照应。 “是。”太医巴不得不出来,赶忙恭敬的退回屋子里。 铠甲摩擦的声音响起,禁卫军统领周准带着一队禁卫军,抬着几具盖着白布的尸体走进来。 他不敢和发怒的国君对视,率先半跪下来,“拜见陛下,卑职已经查清行刺之人的身份。” 他一挥手,身后的禁卫军把尸体放下来,揭开脸上的白布。 “为首之人乃是定威将军府的大小姐祁无艾,剩下的人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具体身份还未查明。” 取下面纱,祁无爱如花般娇艳的面容此刻没有半点血色,她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遇到的事情。 陛下端坐在椅子上,鹰眼透出无限杀机,一腔怒火已经快将他的骨头给烧穿了,“好一个定威将军府....” 其心可诛。 趁着公主大婚之日,密谋行刺太子妃和小太孙。 感受到陛下身上的威压,周准面色一紧,铠甲下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浸透,“禁卫军今日护驾不力,还望陛下惩处。” 想来陛下应该是憋着一口气,肯定要发作的。 今日禁卫军的确犯下大错,但愿太子妃和小太孙没事。 “现在不是惩处你的时候,你的命先留着。” 陛下冰冷的眼神扫过他大汗淋漓的面颊,咬着牙冠,一拍扶手。 “去,将定威将军府上下都给寡人缉拿下狱。” 总要给他的孙儿和儿媳一个交代吧。 他一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一幕,也就是黄公公扶着他,不然他也得倒下。 “是。”周准即刻带这禁军出去。 元锦意看看自家父亲,见他也是一脸凝重的神色,目光投向站在台阶上的皇后娘娘。 刚才的场景的确惊心,希望太子妃撑住啊。 吱嘎一声,主屋的门也打开来,三三两两的太医往外走,头上的汗水肉眼可见的往下流,背后的衣袖也打湿了大半。 为首的太医院院首对皇后娘娘点头,惶恐的擦擦汗水,沉声开口。 “启禀陛下,皇后娘娘,万幸,太子妃娘娘腹中胎儿保住了。 好在太子妃娘娘以往习武,身体十分康健,只是现在仍有小产的征兆,以后的几个月只能卧床休养了。” 好险保住了未出世的小太孙,不然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