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姨娘了吧。”青竹低着头,脚尖摩擦着地面,心中依旧不平衡。 真是不爽,早知道她对那些小蹄子下手就应该再狠些,直接揪一把头发下来才对。 元锦意瞄了她一眼,轻轻摇头,意有所指的开口。 “捧的越高,摔得越惨,咱们且看着吧。” 她现在已经让秀茹全面盯着陶姨娘了,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她就会知道。 最好拿住陶姨娘的把柄才是。 元彻因为两个姨娘吵嘴禁足魏姨娘的事情被老夫人知道后,还将他叫过去训斥了好一顿。 可府中所有人都发现,元彻对陶姨娘偏爱的厉害,哪怕老夫人训斥过他,还是半点用没有。 陶姨娘眼下深得元彻宠爱,不管是吃穿用度,还是婢女奴仆,都快赶上正室夫人的规格了。 元锦意刚从孟泽城回来,老夫人让她休息几日再去族学。 她这几日便窝在自家院子里,看看书,作作画,偶尔去老夫人院子里走一趟。 连绵不绝的秋雨总算停了,元锦意坐在小榻上翻看术法书籍,两鬼同时飘回来。 元锦意看了一眼屋外说话的婢女,将视线挪回来,“你们两个怎么都来了?” “三小姐,那自然是有事情要告诉你呀。”绿酒欢快的飘在空中,身形比之前实了些,小脸的表情都生动了许多。 秀茹也跟着开口,“奴家也是。三小姐,您不是让奴家看着陶姨娘吗?” 对啊,元锦意实诚的点头。 意思是有发现? 秀茹在元锦意期待的目光中继续往下说道。 “就今日一早,她那贴身嬷嬷借着给陶姨娘采买胭脂,出了侯府。 奴家跟上去,发现那嬷嬷并没有去街上,反而去了西街一个小门户家中。” 西街是梁安城最是混乱的地方,也不是混乱,只是三教九流什么都有。 居住在哪里的人,多是别地儿来的贩夫走卒或者其他国家的商贩。 元锦意只是稍有了解,但是陶姨娘的嬷嬷去西街做什么。 秀茹的面色突然变得严峻起来,谨慎的说道,“您绝对想不到那嬷嬷见了什么人。” “瞧你这样,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元锦意扯了扯嘴角,没来由的打趣道。 秀茹异常认真的看着元锦意,就像生怕外人听到了一般,小心翼翼的开口。 “您说的对,那嬷嬷见了邬纥人,将府中的消息和陶姨娘掌握的机密尽数告知了对面。” 原本还想开玩笑的元锦意猛地重视起来,“真是邬纥人?” 她原以为陶姨娘顶多是别个官员派来的,没想到竟然是敌军的细作。 那这可就麻烦大了。 秀茹十分确定,她在宫中时,每年年底见过不少邬纥使臣,他们都是来给北秦上贡的。 哦,对了,邬纥是北秦的战败国,只是不算附属国。 当年战败时,割让了城池压了质子,每年要上贡不少金银珠宝。 最近这些年,随着邬纥的进贡越来越少,不少人猜测邬纥又起了不臣之心。 她咬着手指头看向秀茹,干巴巴的询问道,“我爹没派人跟着那嬷嬷?” 便宜爹不是知道陶姨娘有问题吗? 那他也不知道盯着点儿? 秀茹点头又摇头,无奈的回答,“怎会没派,都被甩掉了。” 说起来,那个嬷嬷是真狡猾,一会儿窜小巷子,一会儿窜闹市的,侯爷的人根本看不住,还差点被发现了。 元锦意抿嘴,神色有些担忧。 完了,完了,她爹的乌纱帽要保不住了。 他到底知不知道陶姨娘是敌国的细作啊,她好日子还没过够呢。 这下好了,直接从内宅斗争跳跃到两国博弈了。 秀茹看着元锦意不安的样子,赶忙安抚起她来,“三小姐,您别急,咱们找个借口悄悄告知侯爷不就行了。” 那肯定不行啊。 元锦意想都没想便直接否决了,她摇摇头。 主要是这事离奇,要是别的事情,她还可以找个借口什么的。 可这事关北秦国事,她一个小孩子,怎么能知道这些呢。 她可不想所有老底都被揭穿喽。 元锦意又看向绿酒,准备一会儿再好好想想,“绿酒,你又发现什么了?” “我发现,大小姐察觉到那个外室的存在了。”绿酒激动的对元锦意说道,那股欢欣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怎么了。 “是吗?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