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辛勤的干了,也就只能混个温饱而已。再想往上进一步,都不可能了。 陈七两早就看明白了,三个人当中眼前这位年轻的于文书,他地位最高,分量最重。很有话语权。 于是,陈七两带着自己的几个儿子,卯足了劲拍他的马屁。 一会儿说他一看就知道是个富贵人,出生不凡。一会儿又说他文采飞扬,乃文曲星下凡。 伸手不打笑脸人。 虽然陈七两跟他那几个儿子拍马屁拍的特别直白,但也把于苏岑拍的特别的爽快。 于苏岑以前开当铺,接触的都是县城那些祖上阔过的破落户。 那些人绝大部分都是读过书的,身子骨好似还有几分傲骨在。做不出如此直白坦然的拍他马屁的事。 但是现在到了这陈家村,他感觉到一股特别强烈的新鲜感。 他也终于意识到,这些看上去很无知的泥腿子,原来以前还真就读过几本书? 要不然,他们能说出这些不同样的谄媚阿谀之词呢? 好听的话,只要是个正常的,他们都爱听。 于苏岑飘飘然了,他还是没忘记这次要办的正经事儿。 “老陈啊,行了,那些好听的话,你就别说了。我呢,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也不是那种喜欢挑别人的刺,找别人茬的。” “按往年的规矩,咱官府夏秋之际都会收三成税。还是得用银子交。” 陈七两听了,露出一脸为难的表情。 “大人啊!您有所不知,咱这村里家家户户为了交春季的人头税,夏季的粮税,已经到了典租老娘和老婆的地步了。这次要是真的按照三成税收,咱们小老百姓明年就得活生生饿死了!” 于苏岑听了,就知道这老家伙是在跟他讨价还价。 他其实也知道,这税要是照实收,根本就收不上来。 他姑父姑母先去找过他,跟他说了这县里收税的事。 其实按照朝廷以前派发下来的指示,这一般情况下,他们这只能种一季春小麦,也就是农作物一年只能收一次的地方,只在秋季交税。 然而,他姑父的亲叔父,也就是前县令大人,以前就跟县里大户定好了规矩。 朝廷的粮税,每年收两次。以备不时之需。 因为朝廷总是会在跟北方诸多游牧部落打仗时,会有意强征多次税赋。到了那时候,他们县一级的官府要是没完成朝廷下发的任务,各个都要吃挂落。 很多老百姓们根本就不知这事儿。 等于说,他们收一季的麦子,总共交四到五成的粮税。 而那些把田佃给农户们的地主乡绅们,为了得到一个好名声,也会有意打配合。表面上声称他们收四成,之后,他们给各个佃户,都给一些减免。基本上只收三成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