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顾衍川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停止了，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他因为她才强行完整的心此刻好像碎掉了。
电话那头传来简乔的笑声，顾行舟能想象到她此刻的模样，定是一双眼睛笑的弯弯的，兴许还会俯下身摸摸他的脑袋。
“小衍川，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伤心啦？”
顾衍川不想开口，却还是从喉咙里艰难的挤出一个“嗯”字。
简乔的笑声更愉悦了。
顾衍川意识到她是在捉弄自己，一张脸烧起来，气愤的想要挂断电话，却听她又说道，“爱恨嗔痴都是人的情感，而我恨他。”
她知道她还没有真正的扳倒他，因为他身后还有慕晴，而慕晴的依靠，是慕长民，至于慕长民的靠山，她如今还没有揪出来。
她想要报仇，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可她毫不畏惧。
“小衍川，你愿意陪着姐姐一直走下去吗？”
她是自私的，也许是害怕这条复仇之路太长太寒冷，所以她把顾衍川拉下了水。
可是眼下的局势已经对他十分有利，若是他并不想陪着她继续冒险，她也不会强求。
毕竟人都是趋利避害的。
眼看着他久久没有回答，简乔故作轻松的笑笑，便要转移话题，却被少年认真笃定的回答打断。
“当然，我愿意。”
简乔心里松了一口气，却又忍不住戏谑道，“你说这个话怎么像是宣誓似的，姐姐知道你的心意，我……”
“我是认真的，我愿意陪你一直走下去。”
此时此刻，顾衍川似乎完全听不到其他的声音，只是迫切的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那你呢，你会抛下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