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安也不避讳他的目光,她一只手还搭在门把手上,语气依旧。 “你嘴上起了皮,等会儿记得喝点水,如果不方便的话,让蒋延洲给你用棉签沾沾。” 话落,便没有再在病房里多留。 病房门也被轻轻带上,发出一声轻响。 房间里,傅北行似乎还没从话里反应过来。 他眨了眨眼,随后碰了一下自己起皮的唇,感觉到一丝疼痛了也没有挪开,反而咧嘴扯出一抹笑。 蒋延洲从病房外推门而入,进来就看到这样一幅场景。 包裹得跟电视剧里毛脸雷公嘴的大圣爷似的傅北行正在傻笑,知道的能说他是被烧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脑袋被驴踢了才住院的。 “我说老傅,你没事儿吧?” 蒋延洲看着跟被人夺了舍一样的傅北行,一时之间不敢进来,站在病房门口一脸嫌弃。 “商大小姐给你说什么了,让你变脸变得那么快?刚刚不是还一副别惹你的表情吗,现在就笑得那么欢,你也不怕脸上的伤口撕·裂啊?” “滚。” 傅北行轻飘飘地给了他一记刀眼。 大抵是被蒋延洲这么一说,还真觉得脸上被火撩到的地方有些疼,终于收敛了表情。 但很明显,哪怕是笑意收敛得干干净净,也明显感受到他心情不错。 蒋延洲啧了一声,把门带上之后拉了一张椅子,凑到病床边。 “说说呗,圆圆和你说什么了。” 傅北行抬眸,打量他一下,“她让你给我倒点水,我嘴干。” “就这?” 蒋延洲屁·股还没落座。 傅北行一本正经,“嗯。” “……” WTF?! 到底没忍住,蒋延洲心里爆了句粗。 不想说就不说,这叫什么理由? 让人倒杯水就乐成这样,什么脑回路! 蒋延洲气呼呼地把水给他满上,也是这会儿心里越想越气,终究是忍不住把话都说出来。 傅北行喝了两口水,低哑的嗓音也缓和了许些。 他抬眸看了一眼脸色不虞的男人,轻飘飘地吐出了三个字。 “你不懂。” “……” 草! 从傅北行的病房出来后,姜予安就向蒋延钦道歉。 “不好意思蒋大哥,又让你在面前多等了。” “无妨,本来就是我要送你来医院,等你也是应该的。” 蒋延钦一如既往的客气礼貌,还不忘接过她手里的食盒,“再者我还等着与你回去蹭饭,等你也是应该的。” 玩笑的话顿时让气氛轻松。 姜予安弯了弯唇,“人多热闹,欢迎你随时来蹭饭。” 蒋延钦也笑了一下,“他怎么样?哄好了吗,还是说非得出院?” 话里的人,自然指的是傅北行。 姜予安轻轻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也不算哄,这么大的人了还要哄他幼不幼稚?就是和他沟通了几句,能不能出院自然还是看医生的。” 蒋延钦点了点头,“那就好。” 姜予安看了一眼身侧西装革履的蒋延钦,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要是傅北行有你一样成熟就好了,也不至于受个伤还那么麻烦。” 蒋延钦按了电梯,闻言镜片后的眸光闪了闪。 他弯唇,溢出一声低笑。 明显的愉悦。 不过说话还是很克制。 “生存环境不一样,如果圆圆了解过,应该也知道我家曾经是个什么情况。我与蒋延洲在陈家长大,比不得傅家少爷,性格自然不同。再说,世界上并不是每个人都是沉稳成熟的,完事皆有代价。” 姜予安默然,在电梯里看着镜像里的两人。 蒋延钦说的不错。 环境不同,每个人的性格自然不同。 在姜予安的记忆里,傅家两位长辈对傅北行还蛮严厉的。 在学业方面,几乎是逼迫性地要求他去学。 但在其他方面,可以说百依百顺。 从某种意义上,傅北行也算是被宠着长大。 除了姜笙,他这辈子也算是顺风顺水。 就连老爷子去世,他在傅氏最难的时候,也有傅爷爷给他铺好路,她也在暗中帮了他。 说经历了磨难,但与世上大多数人比起来,也算不上磨难。 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