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姜予安还在发愣的晃儿,郭老已经自顾地解释。 “我这次跟着老宴来容城,首要目的就是来尝尝小友你的手艺,另一个目的,便是来替你母亲看病。早先在江城时,我并非是不愿意,只是想拖延着希望小友能多替我做几顿饭,没想到小友竟然直接离开,倒是让我好生反省。” 姜予安闻言更是惊讶。 她震惊得有些说不出话,一时之间觉得无语又好笑。 合着只是为了两口吃的,所以郭老才一直不肯松口? 这…… 她哭笑不得:“郭老若是愿意替我母亲治病,别说是几顿饭,即便每一顿,我也愿意并且保证做到。” 郭老哈哈大笑,“小友你要是这样说,那我以后可就住在你家了!” 姜予安也笑:“自然可以,只要郭老您愿意,想住多久都行。” “你这老不死的,得寸进尺了是吧?我都没在我小师姐这里一直住下去,你倒是好意思?” 一旁的宴彬珂终于忍不住了,一巴掌拍在郭老的肩膀上,“我可警告你,别太过分了。” “呸!” 郭老反手就把宴彬珂的手掌打开,啐了一声,“我怎么就过分了,我是没征求小友意见、还是不愿意答应给人家把把脉?我不就是惦记两口吃的,我哪里就过分了?” “你就是过分!” “我怎么就过分?” “……” 姜予安看着这两位老者重新斗起嘴,忍不住弯了眉眼失笑。 她故作严肃地打断,“好了师弟,你不是要回江城吗,还走不走了,我送你。” 郭老在旁边跟着附和,“那我就跟着商夫人先回去,就不送老宴你了,到了记得发消息!” 这副摆明要送人离开的模样可气坏了宴彬珂。 当即,他也不急着离开了,扔了箱子气呼呼地撅起胡子,哼哧道:“就这么急着赶我走是吧?我还偏不走了,哼!” 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话是果然不假。 老爷子话音落下,顿时引得周围几人哈哈大笑。 连一贯温和表情的时臻都忍不住笑出了声,但因为身体原因,也不敢太过用力。 她忍不住,扶着童妈,抬手捂着心脏摇头感慨道: “哎呦,可不能再逗我笑了,我可是哭不得、也笑不得,才笑两声,胸·口就闷得厉害。” “妈,要紧不?太难受的话,我先送你去医院?” 姜予安也不敢再打马虎,立刻严肃了神情看过来,担忧地看着时臻。 时臻摆了摆手,目光温柔地看着女儿:“没事,我还不至于那么脆弱。只不过方才笑得太用力,有些疲惫罢了。” 她看着两位老人投过来的担忧目光,心中升起愧疚。 “让你们担心了,实在是抱歉。” “这有什么抱歉的,你是病人,要说抱歉也应该是我们两个老不死的不知道分寸才是。” 宴彬珂严肃着一张脸说道。 郭老也没有再和人开玩笑,一本正经:“我先前看商夫人您的脸色还是不错的,所以这段时间也没有主动找你说看病的事情。今天看来,还是有必要好好疗养一番。” 时臻情绪已经恢复,没有多少波动:“那就麻烦你了。” 姜予安也期冀地看向郭老,“麻烦郭老了。” 她自然也知道母亲的病已经在慢慢恢复,从哥哥们的嘴里探得,已经比两年前好太多。 甚至她回容城之后,平日里看母亲的活动,也瞧不出是在生病的模样。 每天早起早睡,在花园里散散步,或者带带小孩,甚至偶尔还帮童妈在厨房里打打下手。 除了始终是一副笑眯眯的温和表情,根本看不出喜乐之外,这段时间以来,是瞧不出时臻身体不好的。 也就是这会儿肉眼直观地感受到时臻脸色的变化,虽然面上还是带着笑意,可却能让人看出一股林妹妹的娇弱。 如果不是因为这层关系,她也绝对不会花费这么大精力去请郭老。 一个活生生的人,不能哭不能大笑,只能维持着平静的心情,渡过每一天。 这样活着,与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所以,如果可以的话,姜予安还是希望母亲能恢复如常。 生气了可以发火动怒,难过悲伤了可以痛哭,高兴开心了可以放肆大笑…… 而不是像现今这般。 郭老神情也肃厉起来:“没什么麻烦不麻烦,我既然答应,便会做好一个医生的指责。更何况,我也不是白干活,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