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月杀离开白璇所住的屋子,安排好龙脊山众人在一处山上扎营,径直去往皇陵附近的守军大营。 空旷的雪地上,传来一道响亮的马蹄声。 大营门口守军听到动静,立马上前查看,一个戴着斗篷,全副黑色的黑衣人立于马背上,只露出双眼睛。 两个守营将士拔剑指着黑衣人,怒喝道:“来者何人?胆敢闯入皇陵禁地,死罪。” 慕容月杀一鞭子甩了过去,鞭子“啪”的一声打在说话之人脸上。 “放肆!知道我是谁吗?” 守军将士脸上剧痛,一条血痕顿时显现出来。 慕容月杀抬起手,掌心露出个墨色令牌,守军将士走近一看,脸色一白,连忙下跪道:“小的参见密使大人,小的有眼无珠,还请密使大人责罚。” “带我去见徐勇。”慕容月杀神色冰冷扫过两个守军,语气森然道。 两人脑门儿上一阵冷汗,连忙命人打开营门,慕容月杀一踢马刺,冲了进去。 徐勇这会儿刚被人从山上抬下来,右手臂上受了伤,左腿也被白璇匕首刺伤。 他伤口刚包扎好,正琢磨着伤他之人是谁,忽然见一黑衣人闯入,并拿着一枚皇帝亲临的令牌,不由大为惊讶。 徐勇忍着身上两处伤痛,单膝跪地道:“末将拜见密使大人。” “跪着吧。”慕容月杀目光冷冽扫过徐勇,自顾自地在一把椅子上坐下。 徐勇一阵不明所以,他究竟什么时候得罪了陛下身边的人,而且还是身份如此隐蔽之人? 慕容月杀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喝,上好的大红袍,贡品。 这徐勇不过是一守陵将军,居然喝得起这么好喝的茶,看来,和徐家联系得挺紧密的嘛。 “听说你今日为难白璇?”慕容月杀浑身杀气,目光幽冷地看着徐勇。 徐勇心下一惊,这是为了替白璇打抱不平而来? 徐勇自然不会承认自己刁难白璇,只是说道:“末将并非为难,只是按照惯例,不允许白三小姐带武器进入皇陵而已。” “只是不许带武器?”慕容月杀拳头轻握放在桌面上,开口说道,“白璇并非犯人,只是被陛下罚扫皇陵一月,你为何安排她住在破损的茅屋之中?” 徐勇心下震惊的同时,面上保持着镇定:“破损的茅屋?不应该啊。” 他抬眸看了眼慕容月杀,故作疑惑道,“许是手下弟兄带错了路,我分明给白三小姐安排了一座院子,院子里还有人打扫伺候呢,哦,那座院子旁边是有一座小屋,是下人住的,一定是我手下弟兄带错了路。” “是吗?”慕容月杀眯起眼睛,两眼死死盯着徐勇。 “是的。”徐勇板正着脸,神情严肃地说道,“我这就让弟兄们去看看什么情况,若是有人带错了路,末将定会重罚。” 慕容月杀阴沉着脸,没吭声。 徐勇神色镇定,对一旁将士吩咐道:“去把郭力和牛安带来。” 郭力和牛安很快就上来了,徐勇指着两人就是一顿怒斥:“本将军让你们带白三小姐去齐水河前面的院子,你们是怎么带路的?竟然把人带到旁边小破屋去了?” 两人一头雾水,不是他们带的路啊,是徐勇将军身边的两个亲卫。 郭力拱手就要解释:“回将军,不是我们……”新船说 “放肆!”不等他话说完,徐勇厉声打断道,“本将军亲自下令让你们带的白三小姐过去,你们还敢推卸责任?” 郭力和牛安顿时就低下头,不敢吭声了。 慕容月杀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徐勇也就是临到头了,随便找两个替罪羊。 不管是谁安排白璇住的那破地儿,总归都是这徐勇的责任。 慕容月杀冷哼一声:“士兵犯了错,将军不能免罪,白璇是陛下看重之人,不可出半分差池,你作为守陵将军,我就罚你大打四十军棍,长长记性。” 徐勇面色有些不太好看,也只得回道:“是,末将知错。” 慕容月杀守着人打完徐勇,这才起身离开,临走之前,再次警告道:“再让我知道你为难白璇,别怪我上呈陛下,治你失职之罪。” “末将遵命。” 徐勇拳头紧握盯着慕容月杀背影,满脸不可思议。 区区一个白璇,竟然惊动陛下派密使前来警告他? 看来,要对付白璇,还不能明着来,那就别怪他用阴招了。 慕容月杀离开守陵大军的营地,便回去整顿龙脊山兵马。 他这次下龙杀令,的确召集来不少高手,但因各方势力太杂,又管理不当,他被人背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