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而西洛本来也想跟着去医院,也没有挣脱他的手。虽然身边的人都劝她先回家,怕她也受冻生病了,但是她还是跟上去了。
她很担心他,她不希望他在她眼皮子底下出事。
当然,对于那个造成这一切的人,她也不会放过。
这一个兵荒马乱的夜晚就在医院中度过了。许月霁烧的很厉害,三十九度的高温,要是没有及时发现,或许真就会被烧坏脑子了。
急诊室内,西洛隔着玻璃看着里面的医生给他打着退烧针,一旁又吊起了盐水,针头刺破薄薄的皮肤,注射进血管里。
她就这么等在门外,穿着王妈去新买的厚外套,直到温度计上的温度降了下来,她才微微的放了心,松了口气。
身体慢慢的恢复知觉,她才感受到了走廊的冷。
忍不住打了个颤,西洛突然笑了笑,转身离开回了魏家别墅。
这事到现在还没闹大,但她要它变大,变大之后才能引起别人的重视,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到魏家已经凌晨两点多了,她很累,嗓子也很哑。
王妈给她准备好了姜汤,睡前她喝了一碗,但第二天起床时,她还是感到头昏脑胀,她也感冒了。
昨晚找不到许月霁的时候,这件事就传进了魏父的耳朵里,最开始他也不想惹麻烦,想大事化小,但是自己女儿也扯进去之后,甚至跟着生病受苦了,他不能继续保持沉默。
就算西洛只是一个小感冒而已,但是魏家的脸面摆在这里,他也不能算了。
魏家虽然算不上是豪门圈子里最顶级的那一批,但也是个有底蕴的老钱家,说话在这个阶层也还算是有点话语权的。
因此,第二天,还没等西洛打电话给魏父或者魏爷爷那边,想让他们帮忙解决这件事,肇事者自己就上门赔罪了。
学校那边,她让王妈帮忙请假了,因此这天早上临近中午才晕晕的从床上醒来。
昏沉着脑子考虑要怎么办的时候,佣人正好来敲门,告诉她来赔罪的人已经在楼下等了三个多小时了。
等她姗姗来迟的下楼后,已经是正午了,魏家的饭厅已经摆好了饭菜等待入座。
而客厅的沙发上赔罪的人依旧绷着神经、正襟危坐着。
西洛脸色并不好,心里的怒气一晚上过去并没有消散,反而时常想起许月霁那惨白的脸色,堆积的更加深了。
她朝那边位置看去,是一个她不熟的中年男子,旁边是一个和许月霁同龄的男生。
那个男生现在正老老实实地垂着脑袋,不敢抬头东张西望,一看就是被教训过的样子。
而西洛望过去的眼神里只有厌恶。她可不信,只有眼前这一个男生“霸凌”了许月霁。
或许,在这几个月里,她没注意到的地方,许月霁不知道遭受了多少这样的事,但他全都一个人憋在了心里。
西洛突然觉得自己其实一点都没有设身处地的为他考虑过。
也是,他一个因为母亲进入豪门的人,不知道背后会被多少人谈论,而学校里基本上都是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那点事情人尽皆知。他怎么可能在学校里若无其事的融入进去了。
她可真是个傻子。
而且,最开始她自己不也是这样吗...还让他不要在学校里牵扯到自己。她也有问题,放纵着别人的态度,也是造成这样的原因之一。
客厅的“客人”干等了三个多小时,见到赔罪对象终于下楼了,即刻起身,表演的极为诚恳,兢兢业业地朝她道歉,保证自己以后绝不再犯。
“都是我儿子不懂事,魏小姐看在他年纪小的份上,原谅他吧。”
中年人身材微胖,是某个企业的高管,为了送自己儿子进入这所贵族精英学校也花了不少手段。但他没想到自己儿子这么不懂事,惹了这么大麻烦回来。
而和儿子一起干出这件事的人,家底都比他殷实,也私下给了他不少的补偿,让他一个人出来做替罪羊。
因此,中年人虽然惶恐,但心里还是有些底气。
西洛猜得到他心底的打算,也知道还有别的人藏在背后。
“你管不了你儿子,可以帮忙管教的人很多。”她轻飘飘瞥过去了一眼,然后移开,脸上的嘲讽不加掩饰。
“是、是,小姐说的是,我一定之后好好管教他。”中年人头低的更矮了,身后他的儿子拉住了他的衣服,他能感受到儿子的害怕与颤抖。
他也忍不住心里暗骂这个蠢货,被人当枪使的东西。事情做了才后悔,早都晚了。他想狠狠收拾他,但是眼前最重要的是平息魏家的怒气,解决这个烂摊子。
“你该道歉的也不是我,毕竟我还好生生的站在这儿,而不是躺在医院里。”西洛看着两个人的脸没有继续交谈下去的心思了,“慢走,不送。”
“是,好的,许同学那边,我们一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