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洛没有想到谢慈清还在为这事而感到担忧,让她越发怜惜他了:“应该吧,现在已经安稳了一段日子了不是吗?”
她真的是这么想的。按理说,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这么敏锐的话,在她重新回到人界时,就该降下天惩来责罚她。
但这情况并没有出现,它似乎也妥协了?西洛不懂,但她这么揣测着。
对于这个世界的故事脉络,她一概不知,唯一知道的就是谢慈清的男主身份。而谢慈清,偏离了她之前所占卜出来的画面。
再次崩坏了。她太熟悉这个词了。
世界意识是有自我修复功能的,如果它察觉到会有干扰因素,会去限制、绞杀;如果已经偏离,但最终达成的结果可以维系世界的稳定,它也会保持沉默的妥协接受。
西洛想到了前几天听说的魔界那边的事,和她曾经一同组队的孙凝一现在成了新任魔主的王后,人、妖、魔在这几年,或许未来也都会保持着这样安稳的局面。
似乎这个世界的不稳定因素都被安抚解决了。所以世界意识,这才放过他们了吗?
这些想法她都不能向谢慈清直说,只能现在用言语抚慰着他忧虑的心思。
“还有几天就成亲了,很快。不要担心啦。”她揉了揉他的脸,使得他白皙的脸上多出了几分酡红。
——
他们的婚礼并不隆重,参加的都是蓬莱的人,和曾经在书院一起读书认识的山下村子里的人,他们除此之外的友人并不多,只有谢慈清那边邀请过来的几个妖族友人。
妖族那边自从谢慈清离开后,曾经由妖王统一的妖界,也分成了好几个势力,现在还暂时相安无事,没有引起什么纷争,还算比较和平。
他们的喜服是青色的,颜色是西洛选的。
谢慈清看到做好的衣服时,眼里亮晶晶的望向她:“为什么选这个色?”
“和你尾巴一个颜色,我很喜欢,”第一次见到腾蛇时,所感受到的美丽、震撼还时不时冲击浮现在她的脑海中,“你的名字也取得很好听,清,所以当然要选青色!”
他们的婚房是将谢慈清原本的院子重新翻修了一遍,又扩大了些许空间。在蓬莱的正堂,众人的瞩目下,两个人一身青衣,手中共执着青色的蒲苇绳,先是朝主位的姬尧之一拜,然后直接夫妻对拜。
他们不愿去拜这天,也不稀罕这所谓的天之祝福。他们二人在一起都是逆着这天才修得的结果。
仪式结束的很快,然后就入了洞房。
蓬莱的风俗,婚礼一般都是在黄昏举行,而蓬莱岛上民风淳朴,没得闹洞房这一说法。因此离了大堂,朝婚房那边走去,环境突然静了下来。
如此的安静,使得西洛觉得自己的心跳声过于大了,砰砰砰热烈跳动着,身旁人一听就能听出她的紧张来。
尤其是,进屋之后,大门被关,只剩他们两个人,和屋里通红的装饰品。
红烛亮着火光,她的盖头被心上人掀起。
西洛能感受到谢慈清同样是紧张的,他的手腕在颤抖,揭开盖头时,他眼里被烛光倒映出了几分润意,水汪汪的一潭湖水,马上就要掀起巨浪。
谢慈清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我们妖族,是不兴结发、合卺酒的,但是我想。任何寓意着长长久久的法子我都想尝试。”
合卺酒就在一旁的台子上,被他递了一杯过来。
水面中倒映着自己的脸,西洛和他对视,看着他眼里的黑湖越发汹涌危险,抬手和他交杯,一饮而下。
然后就是结发。
两个人乌黑的发丝,早就纠缠在了一起,似乎早就结成了对。谢慈清骨节分明的手撩起他的头发和她的头发,认真细致地打着结,直到紧紧的分不开。
他靠近了过来,明明是冷血动物冰冷的体温,她却觉得热,燥意渐升。
瘦弱的肩头被他握住,两个人倒在了身后柔软的被子中,纱帐的帘子在晃动中轻轻飘落了下来,挡住了里面的春风。
他冰凉的体温这时候成了她的舒缓剂,她想时时刻刻都攀附着他,去浇灭撩起来的火,沉溺在他的深海中。
——
早上她是被滑腻的冰凉触醒的,青绿色冷幽的蛇尾从她的脚踝处开始一点一点的往上绕,想要将她这个人包裹着他的范围之内。
“谢慈清?”西洛呢喃了一句,她的嗓子现在很涩,又很干,但也比不得现在的冲击大。
属于是老公新婚夜后,大变活蛇了。
鳞片蛇尾在她出声后就消失了,她的背后被凉凉的身体贴了上来,谢慈清埋进了她的颈窝,顺着她的脖子细细舔到了她的侧脸,然后解释着,听上去还有几分委屈。
“昨天头发绑太紧了,我解不开。”
西洛:...
他们婚后倒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因为谢慈清一直都很粘人,在仙界的那几年他们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