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捏住少年的鼻子,他赶苍蝇似的挥挥手,
幼妤眯着眼继续捏,
睡梦中的顾时年缓缓睁开眼,迷蒙的眼睛湿漉漉的盯着眼前的少女,
他还没从梦里回神,张口就问“姐姐开心吗?”
幼妤眸光闪了闪,恶意的开口“开心。”
...顾时年清醒了些,他晃了晃头,与幼妤对视两秒,睁大眼,惊恐的抱着被子往后退。
“砰--”
顾时年结结实实摔地上了,
屁股着地的那种,
他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脑中满是那场旖旎的梦,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是梦啊”
女孩的头出现在上方,手里递过来一块白色毛巾,低头间柔软的发梢轻轻扫在他的脸上,有些痒。
她眉眼弯弯笑着问“你刚刚说什么?”
顾时年凝视着她,半晌坐起身,接过毛巾粗暴的擦了擦头,本就凌乱的头发更凌乱了,
他低着头,垂下眸子轻声说“没什么。”
幼妤歪了歪头,起身向着屋外走,“醒了就下楼吃饭吧,”
看着她的背影,顾时年眼底暗了一瞬。
姐姐。
...
下楼时顾时延已经准备出门,他抬头看着楼梯上的女孩笑着说“那小子醒了吗?”
“嗯,已经醒了,还在地上摔了一跤。”
幼妤走上前为他打好领结,
看着近在眼前的女孩,男人性感的喉结微微滚动,
他握住女孩的手放在唇边亲吻,眼神却直直盯着身前人“我会早点回来。”
“嗯,知道了。”
软软糯糯的小奶音,再配上她黑亮的眼眸,
像只幼嫩的小兔,雪白雪白的那种,天真又无害的那种。
她穿着一件宽松的t恤,印着花脸大猫张牙舞爪,柔顺的长发松松扎了一个丸子,几缕碎发飘扬在耳边,更有遗漏下的一缕,顺着莹白的肌肤不留痕迹的蜿蜒进衣服里,
宛如一个神秘待拆的礼物,透着致命的诱惑。
顾时延心猛地一跳,努力克制自己才没有让自己变成一只禽兽,
即便如此,他还是将人揽在怀里,深吻下去,
空气渐渐炙热,女孩鼻音带出一抹娇滴滴的轻哼声,
听在顾时延的耳朵里却灼烧了他最后一丝理智,
男人眸色暗沉,
吻蔓延开来,沿着女孩精致的下颚线慢慢滑落到脖颈,再往下
再往下女孩指尖点着男人额头,将人推远了些,“金主大人该上班养家了。”
顾时延看着女孩那粉嫩的唇瓣被吮出诱人的红印,心里痒痒,
老婆好软,好香,还想亲亲。
他眼神色气迷离,嗓音暗哑,“幼妤,之前说的婚礼该安排上了。”
...幼妤觉得顾时延在用眼神耍流氓,可是她没有证据。
好不容易送顾时延出了门,楼上又传来一声恶劣懒散的感叹。
“哥哥看上去很饥渴,是吗?姐姐?”
顾时年百无聊赖的搭在栏杆上支起一只手懒懒的撑着头,目光直直的看着楼下的女孩,
他眼神软了下来,姐姐真可爱,t恤可爱,体恤上的猫猫也可爱,
“胡说什么,快点下来吃饭,一会儿还得去剧组。”
她软糯的声音精准的飘进顾时年的耳朵里。
他无奈的揉了揉耳朵。
双手搭在栏杆上换了姿势,将俊脸埋在手臂里,只露出眼睛和鼻子,
眸光随着那道纤细的身影缓缓移动,嘴里敷衍
“知道了,知道了。”
幼妤坐在餐桌上,拿起一片三明治浅浅咬了一口,
顾时年懒散的下楼,坐在幼妤对面。
看着女孩吃东西斯文秀气的模样,顾时年心里像是闯进了一只小猫,张牙舞爪,胡乱作怪。
那天,他一回来就听见姐姐正在被哥哥洗脑,三言两语哄骗着住下了。
姐姐还真是单纯,怎么就看不出哥哥是个坏蛋呢。
世界上怎么会有像哥哥那么狡诈的人。
利用姐姐的心软,利用姐姐心底最渴望的,织出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人迷惑束缚。
可是即便自己什么都看出来了,他却无法撕开哥哥的诡计。
因为他说,姐姐一个人孤零零的,
他的姐姐,怎么能孤零零的呢。
她该有一个家,里面全是簇拥的鲜花,
这些日子,顾时年悲催的发现,被那晚记忆所困,苦苦煎熬的人只有他。
有的时候他也很疑惑,
姐姐这是真的将他们那一晚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