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去医馆让大夫给他治一下,若是让人知道堂堂的宰相之子居然被人气死了,岂不是让人天下人嗤笑我朝廷之人气量狭隘?” 赵怜云摆摆手,有些厌恶地瞥了一眼,皱眉道。 那些金陵城纨绔见状,急忙围了上去将齐鹤轩扛了起来,然后全都一溜烟跑出了凝香馆中,没有一个人回来。 这些人一走,整个凝香馆中便只剩下了林羽,赵怜云,曹小霜和杜锋四人。 至于那些丫鬟见到里面发生矛盾,也都很识趣地没有再进来。 林羽在一旁暗道可惜,若是赵怜云不救这家伙,只怕自己就能借着气死宰相之子的事情一举成名,反正朝廷那边的人他早就得罪死了,也不怕多杀个宰相之子。 而且之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有燕王府和九湖总督给自己拦着。 不过话又说回来,若是没有赵怜云在,就算他今天能赢了齐鹤轩,只怕也顶多是让他负气而走,根本没办法把他给气成这样。 只能说,有得有失吧。 “多谢郡主为在下主持公道。” 想到这里,林羽微微一笑,转头看向赵怜云笑道。 “把齐景龙的儿子气成这样,只怕宰相和我哥哥都不会放过你的,哪怕你的背后是燕王和南宫武,至于感谢的话就收回去吧,我既然当了这个公证人,这些都是应该做的,而且这些小事情,可无法抵消这价值连城的将进酒帖,林羽,莫非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生而知之者?你自幼在陈府长大,居然会懂这么多东西。” 赵怜云看向林羽微笑道,说着还随手将手中的古朴长剑收进腰间的剑鞘中。 生而知之者,便是指那些天生就聪慧无比,哪怕不经过任何的学习却依旧文采斐然,或者在某一方面有着常人所不能及的能力之人。 其实对于林羽这样一个穿越者,林羽其实倒也可以算是一个生而知之者,不过这件事情是他最大的秘密,自然不敢说给外人听的。 微微一笑,林羽回礼道:“郡主谬赞了,在下只是从小就爱看些杂书,又加上有些天赋这才侥幸作出这些诗罢了,这文章本天成,在下只是侥幸罢了。” 林羽嘴上客套,目光却不由自主往赵怜云的腰间看去。 当初他见到赵怜云的第一眼就觉得有些奇怪,要知道这些大人物每次出门可从来都是恨不得带上几百个护卫,可谓是惜命到了疯狂的地步。 可是这位怜云郡主出场之时,却就只有自己一人,身边甚至连一个丫鬟都没带。 这种事情绝对是非常不正常的,不过等她展现出了宗师境界的杀气,一切的困惑就都迎刃而解了。 毕竟对于一个宗师强者来说,除非是再带几个宗师强者护卫左右,否则带再多的人也是鸡肋,很可能非但帮不上忙反而还会拖累了自己。 “做人若是谦虚过头,那可就是虚伪了,林羽,你很不错,不过抗衡朝廷终究是没有出路的,若是你愿意,可以成为我的门客,我会向父皇求情,甚至是让你入坐忘剑庐修行,你也应该知道,坐忘剑庐虽然在大庆门派之中只排名第四,前面有大禅寺和九湖门,还有铸剑谷,但是铸剑谷地位高只是因为厉害的铁匠多,而九湖门出身低贱,只不过是仗着人多势众罢了。” 赵怜云说着,神色无比严肃,显然她并没有开玩笑。 “还有大禅寺,那群秃头的野心越来越膨胀,也早晚被朝廷所覆灭,毕竟青城派就是前车之鉴,而坐忘剑庐虽然人数是六大门派中最少的一个,但是坐忘剑庐的高手数量却绝对不少于大禅寺,更不会弱于九湖门!而且江湖之上,剑客杀力最强乃是公认的事实,有我和坐忘剑庐庇护,你不需要借助燕王府和南宫武的庇护,也能保全自身!” 说到这里,赵怜云眼神极为认真,道:“朝廷削藩决心已定,燕王姬穆和南宫武都必死无疑,追随他们,你也只会步了他们的后尘。” 赵怜云性格高傲,能对林羽说这么多话可殊为不易。 曹小霜和杜锋在后面都已经听的呆滞了。 他们虽然知道林羽身后牵扯到很多的势力,也极有靠山,但是没想到林羽的背景居然如此恐怖。 燕王姬穆,九湖总督南宫武,这两人任何一个跺一跺脚,那半个大庆都得跟着震一震,更别说林羽背后居然是这两个一起。 那岂不是说,林羽只要是呆在大庆南方,那便可以横行无忌了? 难怪林羽居然连作为宰相之子的齐鹤轩都敢如此羞辱,哪怕宰相齐景龙是大庆百官之首,但想要对付燕王和九湖总督那也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别说是宰相了,就是皇帝也对这两位无可奈何。 而且现如今还有一位郡主招揽,若是能得到坐忘剑庐的庇护,那又是一门坚固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