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总共被分为南北两片城区,其中南城区是普通百姓所居住的地方,而另外一片北城区,则多为权贵豪门所居住。 而北城区中,最繁华的又当属鸟衣巷,整条街上所遇之人,非富即贵,地位崇高。 哪怕是云家这等皇商世家也根本没有资格居住在那种地方,只能在距离鸟衣巷颇远的街道才能买下那样一处大宅邸。 不过今日的鸟衣巷可是颇有些不平静,因为作为整个金陵府的巨头之一的布政使,也是在整个鸟衣巷都举足轻重的人物的魏远图的儿子居然被人打成了阉人。 那鲜血横流的凄惨模样,可着实把不少人吓得直冒冷汗。 惨!实在是太惨了! 这位魏沧魏公子平日里在鸟衣巷那都是嚣张跋扈的紧,几乎就没有几个人敢招惹这位布政使的儿子,甚至连同为三使之一的都指挥使之子杜锋平日里都是躲着这个家伙的。 没成想今日居然落得这么个凄惨的下场。 此时一群平日里就喜欢跟魏沧鬼混的纨绔子弟哭爹喊娘地扛着魏沧到了鸟衣巷,引来众人的议论声。 有人惊奇,有人惧怕,也有人幸灾乐祸。 当然也有人在猜测究竟是哪个猛人居然敢对这位布政使的儿子下手? 莫非是魏沧这家伙不识好歹,居然招惹到了那位同样嚣张跋扈的总督府少爷的头上?. 可是也不应该啊,魏沧虽然嚣张,但是在面对南宫霄时候从来都是夹紧尾巴,满脸讨好,何况南宫霄这几日都没出现在过金陵城中。 因此众人很快就排除了这个猜测。 不过他们也不用再猜了,因为很快这些人就被送到了魏府之中。 而那些魏沧的狐朋狗友也不敢多待,只是草草将魏沧交给了魏府中便急忙灰溜溜离开了。 他们都已经被吓破了胆子,根本没人有胆子再去找林羽报仇。 要是报仇失败,自己也落得个那样的下场岂不是亏大发了? 唯有那名同知的女儿,之前躺在魏沧怀中的少女一直跟进了魏府之中。 这倒并非因为她对魏沧有多么深情,只是父亲的要求罢了。 “我的儿子啊!怎么会这样?谁?究竟是谁敢把我儿子打成这样?我一定为我可怜的儿子报仇!” 此时,魏远图的夫人孟氏见到儿子这副惨状,顿时趴在魏沧身上嚎啕大哭,语气怨毒地咒骂着林羽。 同知的女儿吴涵乖巧地站在一旁,将之前在落英轩发生的所有事情全都说了一遍。 听到动手的人居然只是一个小商人,孟氏更是大怒,气得浑身都在发抖,咬牙切齿道: “那个该死的小畜生,我一定……” 孟氏还没咒骂完,她身后一名同样肥胖的男子便皱着眉头道:“沧儿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情在这里泼妇骂街,还不快点将沧儿搬进房间里去,然后去找大夫医治沧儿?” 肥胖男子正是魏远图,不过比起儿子那胖的有些滑稽的模样,魏远图久居人上,显得威严不少,一举一动都气势凛然。 “去,找到城里最好的大夫,一定要要将我儿治好!” 魏远图沉声对着身后的仆人吩咐道。 很快,魏沧就被搀扶进了房间,大夫也来查看了他的情况。 不过在检查完之后,大夫也是连连摇头。 “怎么了?我儿子,我儿子以后是不是,是不是不能人道了?” 孟氏看着大夫的模样,顿时脸色苍白,急忙追问到。 魏远图也是皱起眉头,看向了那个大夫。 被这位布政使盯住,那大夫瞬间被吓得脸色苍白,急忙回答道:“贵,贵公子受伤太过严重,已经完全没有恢复的可能性了。” 听到这个回答,孟氏一个恍惚差点倒在地上,还好魏远图急忙将其搀扶住。 “就实在没有办法了吗?不管出多少钱,要任何珍贵的药材,我都可以出钱,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今日你不管用任何手段,都必须要将我儿子治好!” 魏远图语气霸道至极,冷冷盯着那大夫道。 大夫闻言一脸的无奈,继续摇头道:“没办法的魏大人,就算是大罗金仙降世,这伤势也绝对没有治好的可能性,我知道大人您关心贵公子的伤势,但实在是回天乏术啊!” 听到儿子实在没有了治愈的可能性,魏远图脸色也是变得阴沉如水,眼神中的怒火仿佛要将他的理智都给吞噬! 他就这么一个儿子,以他的年纪再想要个儿子已经是不可能了。 魏沧成了太监,也就是说林羽这一脚,直接将整个魏家都给绝后了! 断子绝孙,在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