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陶家父子激动莫名,同时也感受到了一股沉重的压力。 毕竟一旦这件事情泄露出去,陶家父子,甚至于整个陈府都会被铸剑谷追杀! 铸剑谷不管是在朝廷还是在江湖都人脉极广,一旦他们发怒,庙堂江湖都会有数之不尽的势力和强者出手,到时候他们绝对难逃一死! 当初神偷门覆灭,其中原由之一也有窃走这《锻神图谱》的原因之一。 “林公子,这,这……” 陶家父子激动得语无伦次,想要接受又不敢,浑身都在不自觉地颤抖。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拿着吧。” 林羽沉声道。 闻言,陶家父子也不再顾忌,急忙拿过仔仔细细看起了这《锻神图谱》。 等陶铸和陶修文都将整个《锻神图谱》上的所有内容记熟,林羽毫不犹豫将这手抄本扔进了火炉子焚烧殆尽。 “这东西不能留下,否则早晚是个祸害。” 林羽沉声道,反正这上面的内容他和元秀也都早已全部记熟,一个手抄本留着也没什么意义。 “林公子授予老朽如此珍贵的东西,莫非是……” 陶铸看着林羽,心中想起了一件事情。 林羽点点头,神色肃穆道:“想必你也猜到了我的用意,我要你们帮我打造机床,这火铳仅仅一个只能用于自保,但是若能够量产,那这个世上我再也不会有忌惮之物!《锻神图谱》必然能够让你们的锻造手艺更上一层楼,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说完,林羽将之前花了不少心思写出来的火铳机床图纸交给了陶铸。 “老朽明白了,无论如何,我父子二人都绝对不会辜负公子的心愿!” 陶铸恭敬地接过林羽的图纸,沉声道。 林羽摆摆手,挥手让三人退去。 等三人离开,林羽裹紧长袍,起身看向窗外。 他身穿纯白丝织锦袍,腰间别着一条白玉点缀的云纹腰带,长发如墨,昂藏七尺。 “林羽你要出去?” 见林羽起身,元秀急忙上前为其披上一件紫黑色貂裘披风。 貂皮本就稀有,而且如今大雪封山,更是珍贵异常,有价无市。 何况这种紫黑色的纯色貂裘,更是每一张都价格不菲,要凑满这么多张紫黑色的纯色貂裘做一件披风可不容易,说是价值千金都不过分。 不过如今的林羽也算是整个江宁府有名的富商了,名下有着整整七座酒楼,每一个都是日进斗金,虽然和如今风头无两的陆家还完全无法比较,但也是富甲一方,自然不会如之前一般再穿着一身寒碜长袍,让人轻视。 “去一趟凤阳酒庄,你让下人备马,如今天寒地冻,正是暖酒而饮的好时机!” 林羽笑笑,目光远眺,那是陆家的方向。 月满则亏,好玉易碎,陆家越是得意忘形,越是容易下手! 这几日兰若卿也经常派下人来传话,显然也是等不及了。 而说起兰若卿,林羽也是无奈,或许是因为前两个月在一方水榭中林羽的避嫌之举,那位二夫人似乎是颇为气恼,整整两月愣是不肯见林羽一面。 如今好不容易兰若卿主动派人邀请,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这样的机会。 兰若卿也是个尤物,更何况还和他有过春风一度,若是说林羽对她没什么心思那自然不可能,或许今日就是个缓和关系的好机会。 很快,一方水榭的小二就牵来白马。 林羽骑上马,对着元秀道:“不必跟着,你看好一方水榭即可,如今陆家风头正盛,对我们虎视眈眈,小心他们带人来捣乱。” 元秀闻言点点头,并未多想只是目送着林羽离开。 大雪纷飞中,林羽骑着白马一路奔向凤阳酒庄的位置,一路上引来不知多少多情少妇,怀春少女的目光。 所谓轻裘肥马,不外如是。 “林公子您来了?二夫人已经等候多时了,就等着与您一起商议要事。” 见林羽来,梁丹急忙上前道。 林羽从白马山跳了下来,随手将手中的缰绳扔给他道:“二夫人还是在她的闺房?” “是的,还有您要求的蒸馏了三遍的精酿绿蚁酒也已经按照二夫人的吩咐,温好了送去房间了,就等您了。” 梁丹恭敬回答道。 按理说,女子闺房,外人进去难免有些风言风语,不过这整个凤阳酒庄的人都是兰若卿的心腹,既然兰若卿都没说什么,他们自然不会有什么异议。 林羽点点头,摆摆手让梁丹退去,自己一个人走向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