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刚才说的可是秦王?” “回陛下,正是秦王。” 听到针北望再次确认,朱由校猛的回过神来。 历史上的秦王府可是抠得很。 当李自成攻打西安的时候,守城官同样去求秦王出资助饷,为将士购买冬衣,激励士气。 但是秦王任凭守官磨破嘴皮,都不为所动,一毛不拔。 最终导致官军哗变,开门迎闯王入城。 朱由校不清楚,现在这一任秦王是不是那个铁公鸡。 但是这里面怎么都透着股子不对劲。 陕西的灾情和山西一样严重,若是秦王有心要出资赈灾,直接在陕西放粮济民就可以了。 但是这几个月,从陕西方面反馈回来的信息,并没有显示秦王有一点赈灾的意思。 如今突然进献财物赈灾,恐怕用心不良。 想到此,朱由校大失所望。 “秦王除了带十车金银外,还带了什么人来吗?比如世子什么的。” “回陛下,除了押运人员和秦府主事官外,并未看到秦王诸子同来。” 朱由校闻言,有些疑惑。 送这些东西,难道就为了能在朕这里留下好印象,好在皇位竞争中加加分? 不不不,应该不会这么简单。 “给秦王安排和潞王一样的待遇。” “另外,派人暗中监视秦王的一举一动,发现任何异动即刻回报。” “遵旨。” ...... 另一边,秦王朱谊漶被锦衣卫带到了草屋区。 秋日的暖阳,照样在一群年纪不一的王爷身上,显得无比惬意。 他们在草屋前,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或坐,或躺,有吹牛打屁的,有交流各种奇怪心得的,完全乐在其中,完全不在意自己的亲王袍服被尘土污脏。新船说 秦王看着他们一个个的形象,跟一群灾民没多大差别,心中很是欢喜。 天启小儿竟然如此侮辱怠慢藩王,真是天叫本王成事! 此时,带路的锦衣卫指了指边上的草屋道。 “陛下规定,一位王爷一间草屋,如今第一排仅剩下最左边四间草屋了,你可以选其中一间,也可以选后排的。” “王爷请自便,小人告退。” 锦衣卫走后,秦王忽然听到一阵美妙的琴声从中间的草屋门前传来。 琴声如高山流水,又如小溪潺潺,令人心神宁静、清灵。 他不觉向那个弹琴的胖子走去。 潞王见有新人前来,当即起身迎上去。 反正除了沈王和赵王,他看哪个王都感觉很亲切,最喜欢给新来的藩王介绍草屋区的情况。 他先是上前一礼:“本王卫辉府潞王。” “西安秦王。” 秦王回得很干脆简洁。 “哈哈哈,原来是秦王,您可来晚了,这第一排已经没什么好位置了......” 潞王正说着,忽然身后有人喊道。 “潞王!你这琴好好的弹到一半,怎么又跑了!” “快回来继续,本王还要靠着你的伴奏催眠呢!” 秦王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俊朗小青年正朝着潞王招手,不由好奇问道。 “他是哪一路藩王?怎滴如此年轻!” “哈哈哈,那信王,估计是咱这些藩王里年纪最小的了,就是还没有封地。” “信王!” 秦王感到很惊讶。 这不是天启的老弟吗? “信王竟然也在这儿住?” “嘿嘿,那有啥,咱所有的亲王,全都要住在这破地方。” 潞王像是学长带新生介绍宿舍一般,有一种迷之骄傲。 “您别说是打京师来的信王了,就是家住在这太原城里的晋王,也被赶到这里来住了。” 他指了指,那挨着四间空屋的草屋门口,正蹲着的晋王同情道。 “你看,那就是晋王,一把年纪了,眼巴巴地看着满是锦衣玉食的家,却不能回去,和咱们一样睡这破草屋,你说这是什么世道?” 秦王听他这话里,表面满是同情,但好像又在暗暗挑起别人对皇帝安排的不满。 这家伙还挺阴啊! 举事之前,最好与他保持距离。 “多谢潞王介绍,那本王就在晋王隔壁住下了,你忙去吧。” 他说着不再理会潞王,径直朝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