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公开疫情信息后,长春宫内人人都穿戴着防护口罩等。 但还是有不少人中招了,主要是锦衣卫。 应该是更早之前,和朱由校一起被感染了,只是到现在才爆发的。 这人体免疫系统和瘟疫都是个神奇的玩儿意。 同样是陪同朱由校一同进出灾民区,朱由校、孙康旺和不少锦衣卫都倒了。 魏忠贤、鮥瞳这样的内侍和宣武郎,却没有一个中招的。 中不中着的,他们其实不怕,最怕的是皇爷再也醒不过来。 晋王府内,没有中招的还有长寿宫内的晋王一家子。 自从全力配合交出了全部家产之后,晋王一家就很低调地窝在长寿宫,半步都没有踏出宫门,跟外面少了接触,染疫的机率自然降低了。 但是从仆从那里得知了昨夜发生事情来看,他们似乎能发现其中的一些蛛丝马迹。 正殿大厅内,父子两边喝茶边聊起来。 “父王,那月嫔娘娘不是一直在城外医治疫病吗?怎么昨夜突然匆匆赶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晋王眯起眼,捻了捻自己如山羊翘一般的胡须。 “听说这娘娘怕那位染上疫病,平时都不敢回王府的。” “她昨夜竟如此仓惶赶回,若是本王猜得没错的话,应该是那位身体抱恙了。” “至于是不是疫病,那就不得而知了。” 朱审煊闻言眼珠子一转:“我咱宫里的下人说,从昨天夜里开始也就不能出门了,所有采买事宜,全部由京里来的人负责。” “这是要封锁消息呀!父王,依我看十有八九是疫病了。” “要不,父王您假意去给那位请个安,探探虚实?” 晋王一听这话顿时光火,操起桌上的茶杯就砸向自己的好大儿。 “逆子!你是想让本王去送死,好继承王位是吧!” 朱审煊慌忙躲开:“父王息怒,孩儿哪敢......” “你不敢?你不敢,这时候叫我去请安?啊!” “若那位真是疫病,我去怕不是被染上!” “若非疫病,无召觐见,岂不惹人怀疑?” “你个逆子!” 两父子就跟闷在宫中无聊追着玩似的。 你打,他逃,你追,他插...... 长寿宫这里是挺欢闹, 长春宫则是一片凝重气氛。 柳月推门而出,吩咐医娘继续熬药。 魏忠贤顶着两个黑眼圈,上前问道:“娘娘,皇爷现在情况如何?” “夜里喂了两次药,面色有所好转,只是还没有苏醒。” “哎...皇爷......” 魏忠贤看向龙床上依然昏迷不醒的朱由校,不由一声长叹。 “娘娘辛苦了,要不您先休息一下,奴婢替您先守着皇爷,有什么情况,奴婢第一时间通知您。” 柳月摇摇头:“本宫要一直守在陛下身边,直到陛下醒来。” 说罢,转身又回了寝殿,坐在榻前静静地守候着。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榻上传来一声呢喃。 “嗯......” 柳月顿时大喜跳起:“陛下!陛下您醒了!” 魏忠贤和鮥瞳听到她的叫声,都不禁大喜,同时推门而入:“陛下!” 来到榻前,却见朱由校并没有睁开双眼,只是手指动了动,脑袋不停轻摇。 像是被困入梦魇中的人在,努力挣扎一般。 “娘娘,陛下他现在是......” 魏忠贤刚刚露出的笑脸瞬间化作拧成黑绳的眉头。 柳月不禁有些失落:“哎,陛下,还是没有醒,这是只是疫症的一种反应而已。” 鮥瞳闻言难过的哭叫着:“皇爷!皇爷您快醒醒吧!醒来给我几个大耳刮子也好呀!” 朱由校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但此刻他却恢复了意识。 只感觉耳边似乎传来鮥瞳比鬼叫还难听的哭嚎。 他拼命挣扎,但是身体却不听命令。 任凭再怎么全力挣扎,四肢都毫无反应,重于泰山一般,动弹不了分毫。 他好难受,真的很想跳起狠狠地给鮥瞳来几个大逼兜。 但是他动不了。 他有隐约听到了柳月的声音。 她不是应该在城外治已病吗? 怎么会在这里? 朱由校很想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