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氏跪在地上,叭啦叭啦的报出一大堆的人名来。 魏忠贤手都哆嗦了,他实在不舍得再往下写了! 再特么写下去,自己那点儿义子干孙不得被连锅端了? “咳咳!” 他故意干咳两声,抬头看向朱由校。 “皇爷,能否给老奴一杯水,老奴实在是渴的受不了了。” 朱由校向一旁的王体乾使了个眼色。 而魏忠贤也迅速的抓住这个机会,向客氏狠狠的瞪了一眼。 长期居于高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气势,在这一瞬间爆发出来。 那凶恶、锐利的眼神,瞪的客氏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直到此时,她才终于感觉到有一丝丝的不妙,连忙改口道。 “皇、皇上,臣妇就只记得这些人了!” 朱由校一直在盯着魏忠贤,后者的小动作自然也没瞒的了他。 看到纸上那一串串的名单,他也知道不能再追究下去了。 否则,无论是东厂,还是锦衣卫,又或是朝中的官员,估计没几个能不被牵连! 他把王体乾端来的茶水接过去,亲手递到魏忠贤面前。 “魏大伴,你跟在朕身边多久了?” 魏忠贤有些受宠若惊,连忙双手接过茶水,躬身道。 “回皇爷,整整十六年了!” “十六年!朕如今二十三岁,说是你看着朕长大的也不为过!” 朱由校发出一声喊叹,随后猛的揪起魏忠贤的衣领,怒视着他。 “朕自问不曾亏待于你,可你,就是这么回报于朕的?” “这名单上的人,朕不必审问,都能知道他们与你是何关系!” “以往的事情,朕不再追究!” “但你最好记住,从朕回魂那日起,朕就曾立誓要中兴大明!” “所以,什么人能留,什么人不能留,你最好心中有数!” “这份名单,你自己看着处理,三天后,给朕一个满意的答复!” 说完这番话后,他猛的推开魏忠贤。 魏忠贤不防,被推倒在地,连忙翻身跪下。 “谢皇爷开恩!” “皇爷放心,老奴定不会让您失望,老奴这就去办!” 三个响头后,他自地上爬起,拿起那份名单就冲出了乾清宫。 他怕! 他怕再待下去,那个猪一样的客氏会再曝出什么要命的事情来! 所以,在临走的时候,他还刻意从客氏身边经过,一脚踩在了客氏手上! 而客氏就算再愚笨,此时也察觉出了不对。 “皇、皇上,臣妇错了,臣妇不该收受他们的贿赂......请皇上恕罪!” 朱由校再次蹲下身子,伸手勾起客氏的下巴,端详着她那梨花带雨的面庞。 被他用如此轻佻的动作对待,客氏心中不由升起一抹狂喜。 果然,他还是舍不得自己么? 但朱由校的心中,却没有一丝龌龊的念头。 虽然这娘们儿的姿色挺不错,至少能打八分。 再加上她那特殊的身份,缺少母爱的天启能够将她捧在手心里,也完全可以理解。 但现在占据这身体的,是后世来的朱由校,不是已经死去的天启! 猛然间,他双目变的犀利,如一把刀子向客氏插去,语言冰冷的问道。 “你,做了什么,心里没有一点数么?” “想要银子,你开口,朕多少都能给你!” “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手伸进朕的后宫!” 他原本打算等到过寿的时候再和客氏算账,但是现在,他该了主意! 在面对这个女人的时候,纯妃那悲痛欲绝的样子,总会不由自主的在脑海中浮现。 还有那一个个夭折的皇子和公主! 他们才刚刚降生人间,未能体会到人世间的美好,反而遭到了最恶毒的对待! 他们,有什么错? 纯妃那个九个月大的孩子,入殓时还不足五斤! 可以想像,那几乎只剩一副骨架了吧? 客氏愣住了,朱由校那满含仇恨的目光,让她感觉无比的陌生! “不,皇上,臣妇冤枉!臣妇什么也没做过,更没有将手伸进后宫里去!” “皇上,臣妇冤枉啊!” “臣妇知道了,定是后宫的妃子生不出孩子来,将罪过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