褶皱的脸上露了难看的笑容,“云、云前辈,看在相识的份上,能、能否放在下一马?” 云禾缓缓从湖面落地地面,神识已然将王管事牢牢锁定,也“看”了他的一些小动作,却并未挑破。 只是同样露出笑容,说道: “好啊。但在这之前,不知道王管事能否告知在下,你是怎么从河涧坊市之乱中活下来的?还有,这王家村,你又做了什么?” 从河涧坊市逃出来的人不少,有云禾他自己,还有例如柳鸿永、花倩云等人。 但王管事是王家的人,必然遭受的针对更多,逃出来的难度也更大。 而且,以他的尿性,也不像是能修炼到炼气八层的样子。 听见“好”的时候,王管事面露大喜,但在听见云禾之后的两个问题后,他的面色却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 可还是结结巴巴地说道: “没、没做什么,只是刚好路过罢了” 云禾眉头一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同时他心中念头微动,从王管事的回答中,“读”出了一些弦外之音。 宁可先回答在王家村做的事情,却不愿先回答如何逃离坊市? 从正常人的思维角度而言,在压迫和威胁下,面对两个问题,必然会先回答简单的那一个,然后再慢慢思量斟酌要如何答复另一个。 可王管事却直接跳过了云禾的第一个问题,选择了看似更难回答的第二个。 要么,是他认为云禾的两个问题后一个才是关键。 要么就是第一个问题比第二个问题更难令他做出答复! “路过.” 砰!! 云禾的声音刚刚响起,就见王管事的身上猛地腾起一阵血雾,紧接着黑气再次缭绕,以极快的速度朝着身后远遁。 只是这一次,他才刚施展秘术,便有两支火红色的领域以更快的速度将其洞穿。 噗噗—— 王管事的身形戛然而止,重重地跌落在地。 并且,他的气息也骤然降低,从炼气八层掉到了炼气七层,整个人看上去更加虚弱。 “说不说?” 云禾再次出现在其面前,面容严肃了不少。 “我说,我说”王管事一脸哀求,但他才刚开口,眼睛却猛地瞪大,“不!不!老、老祖” 嘭! 整个人发出一声闷响。 身体没有异动,但从他的眼睛、鼻子、嘴巴里钻出一股稀薄泛着微弱绿光的气流。 “禁制?” 云禾当即抽出一张“引魂符”,引燃后却值得到了丁点晶莹。 看着地上瘦得近乎只剩下了一张皮的王管事,云禾的表情有一点难看。 他原以为王管事是不知道从何地弄到了一套魔修功法,但现在看来. “恐怕不是魔修,而是鬼修。” “老祖” 低喃着的云禾忽然身体一震。 这“老祖”特么的该不会是王家老祖吧?! 难道说王家老祖并未死于河涧坊市? “宗门应该派人调查过了才对。” 之前他只是一名炼气期的修士,从河涧坊市逃生后,虽然几经波折加入长青宗,但以他当时的身份还没资格去接触长青宗对河涧坊市的调查事宜。 而在他筑基之后,早就将河涧坊市的事情抛到了脑后。 直到今天看到这位王管事,才勉强重拾起关于河涧坊市的一些回忆。 ‘回去翻看一下宗门调查河涧坊市的卷宗。’ ‘不过,也有可能王管事转投的修士或是转投的宗门老祖。’ 他挥手散去了魂魄残余的晶体,抓来王管事的储物袋。 轻而易举地就抹去了其在储物袋上的烙印。 在储物袋的角落,他找到两块碎裂的玉简。 “真够小心的,不只是在魂魄上留下禁制,连玉简也同样如此。” 这两块玉简放置得如此小心,显然对王管事而言很重要。 大概率是他修炼的功法,以及那代价极大但速度异常快的秘术。 云禾本来还想从玉简上摸索出一些信息的。 “还有王家祠堂。” 他收起储物袋,再次朝着王家祠堂的方向飞去。 当他再次回来时,祠堂后殿的浓雾正在渐渐消散,笼罩着整个村子的雾气也有散去的迹象。 但当云禾进入后殿时,那扑面而来的血腥味,以及浓浓的阴邪之气,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