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死是怎么个死法儿,我夫人什么都不知道,我剥夺了她有关这些事情的记忆,会不会牵连她?活又是个什么活法儿? 李怆取出一摞纸,微笑道:“想活就写,我也懒得问,把你觉得该说的都写上,不该说的我再慢慢问,你有的是时间,放心。” 而十万大山那边,龙丘棠溪的剑灵多了一个小童子,与玄梦简直是金童玉女。 与寻常剑灵不同的是,这两个小童子合归一处之时,便是北境之灵。 玄衣也好玄梦也罢,现如今就如同初生一般,全无从前记忆,就是两个天真孩子。 剑灵便成了孩子头儿,领着两个跟屁虫来来去去。 龙丘棠溪坐在茅庐前,拎着那只酒葫芦,一小口接着一小口。 如果可以,她宁愿再守十万大山十年百年,千年万年又如何? ………… 东海长风岛,有个一身儒衫的年轻人不知用了什么秘法,一炷香之内便由打婆娑洲到了中土。 开山不久的长风岛压根儿没几个人,此时山上也就有个好看的不像话的颜如玉,但他此时,在待客。 前任春官,对面坐着如今的流离王。 这位春官鼻青脸肿,活像个怨妇。 结果某人灌下一口酒,微笑道:“抱歉啊!!错怪你了。可是你应该解释的啊!” 颜敬辞哭丧着脸,无奈道:“我们四个,什么时候把狗日的龙师放在眼里嘛!殿下二话不说就是一顿打,我哪有儿时间解释??” 刘景浊只得一笑,打都打了,总不能让你打回去吧? 也没空理会颜敬辞了,因为此时向儒正朝着一处地方而去,就是藏着赵焱的地方。 是一处山洞,向儒进去之后,很快就出来了,看样子是往长安去了。 刘景浊喊道:“出来,躲啥呢?” 赵焱干笑一声,从墙后跳了出来,手中拿着七枚碎片,无奈道:“这人是不是有病?怎么就不问问我愿不愿意?” 将碎片递给刘景浊,赵焱笑道:“二伯,这玩意儿是大伯的,我不要。后世之君的事儿后面再说,我即便当皇帝也不会是昏君的。” 刘景浊转头看向年轻人,问道:“真这么想?” 赵焱蹲在刘景浊身边,白眼道:“二伯也太瞧不起人了吧??我打算等我爹回来之后就夺权,让他跟娘去陪都歇着,我以太子身份监国。” 刘景浊轻轻按住赵焱脑袋,轻声道:“对于咱们这一家人,当皇帝真是个苦差事,辛苦你了。” 又看了一眼八卦石碎片,刘景浊摇头道:“这是假的。” 赵焱一愣,疑惑道:“假的?” 刘景浊点了点头,“真的一直在你大伯那里,我就没拿到手过。但,这也不是婆娑洲的那七枚。” 言下之意便是,向儒自婆娑洲所得的八枚八卦石碎片是假的,但到长风岛前,他又换了一次。 事实上,向儒并未去往长安,而是在某处地方,毁了那七枚碎片。 山谷之中,向儒盘坐溪边,呢喃道:“学佛学佛不成,学儒学儒不成,我这一生,也是够可笑的。给人当了十年先生,却教出来个自私自利的弟子,我这一生,一事无成啊!!” 说话时,有一道身影出现在了向儒身边。 “可你不是护了你的师尊,又护了你的先生了吗?从中斡旋,背上欺师灭祖的骂名,为的就是今日?” 向儒一愣,“刘山主?” 只略微一想,向儒便苦笑了起来。 刘景浊按着向儒肩膀,轻声道:“你要是没调包,那你活不成的。我给了你机会,你也抓住了机会。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向儒一笑,摇头道:“这句话与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如出一辙。” 刘景浊忽然皱起眉头,只见向儒一身怪异紫气散发开来。 “替我向师兄与先生说句抱歉,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了。也求刘先生饶我师尊一命,废除修为,只做个寻常僧人也不差。向儒本事不够,只能拆东墙补西墙,可惜向儒就是那个东墙。我也知道,我被利用了,但我……别无他法。” 那道紫色气息,忽然燃烧了起来,顷刻之间,向儒已然化作飞灰。 刘景浊久违地对着向儒道消之地,拱手作揖。 ………… 黄龙卫驻守之处,作为护国神兽的景语被拘押在了一道莲台之中。 许经由瞧见离洲传来的消息,诧异无比。 “这都能翻盘?” ………… 某处海域,海底深处,有宫阙林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