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明使的地方了吧? 他干脆蹲在街边,三两酒而已,很快就没了。 刘景浊抬起头,无奈道:“不是都懒得多看吗?咋个还带着人来了?” 一队人马,个个提着刀,咦!好凶啊! 刘景浊也没搭理,反正接下来就得去白鹿城了,怎么个开战法子,要与龙丘家商量的,毕竟是神鹿洲地界儿。 “刘前辈?” 刘景浊一愣,猛地抬头,这点儿小的地方,还有人认识我? “是你吗?刘前辈?” 喊话的,是个二十六七的青年人,膀大腰圆,是个修习武道的,只不过境界不高,开山河而已。 刘景浊疑惑道:“你认识我?” 青年人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刘景浊面前,兴冲冲道:“是我啊!老爷给了我十两银子,你劝我跟着老爷,不记得了吗?就是那个拿着十两银子跑了的小孩儿!” 刘景浊呀了一声,“是被余椟收留的那个孩子?” 青年人点头不止,不知怎的,眼眶微红。 “你是来看我家老爷的吗?” 刘景浊略微皱眉,问道:“余椟还在?” 青年人二话不说,一把抓住刘景浊的手腕,拉着就走。 “老爷说他没朋友,我不信,前辈这不就来了嘛!” 很快就被拉进一处宅子,青年人这才松开刘景浊,一声声喊着:“老爷!你的朋友来了!” 喊声略带哭腔。 刘景浊心说我跟他余椟算不上是朋友吧?但蓌山消失,他这位蓌山少主居然没被带走吗? 正想着,有声音传来:“你小子,我哪儿来的什么朋友啊?你这……” 一抬眼,门里有个老者被青年人推了出来。 刘景浊一下子皱起眉头,沉声道:“你是余椟?” 老者同样长大了嘴巴,“你……怎么会是你?” 后边站着的青年人擦着眼泪,说道:“是刘前辈,二十年了,跟当年一模一样,都没变老。” 刘景浊只扫了一眼,便瞧见余椟一身筋脉尽断,黄庭紫府荡然无存,已经是凡人一个了。 即便不是朋友,刘景浊还是皱起眉头,问了句:“怎么……” 可没问出口。 那个嚣张至极,算计来去,想要夺取魏薇阴元的蓌山少主,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余椟愣了片刻,摇头一笑,说道:“蛮虬啊,给他找个凳子,你先出去,我跟他聊会儿。” 刘景浊缓缓坐下,皱眉道:“你这……谁弄的?” 余椟笑道:“被你丢了一魂,本就不受待见了。后来想着学好点儿,不小心挡了别人的路,就给人打成这样了。” 刘景浊沉声道:“蓌山不管?” 余椟淡淡然一笑,说道:“管了,怎么没管,大先生这不是剥走了我的神灵气息,连黄庭紫府都挖去了嘛!” 这话说得,一丁点儿怨气恨意都没有。 刘景浊由衷一笑,问道:“需不需要帮忙?筋骨可以帮你接好,但黄庭宫被摘了,我是真的无能为力。” 余椟瞪大了眼珠子,“真就不恨我了?我的前半生,那可太不是人了。帮忙就算了,以后要是碰见个叫做杜岩石的家伙,帮我弄死他,是个离洲人,比我还不是东西。” 刘景浊只是说道:“你也活不了多久了。” 余椟笑道:“倒也是啊!” 话音刚落,余椟只觉得眼前一花,一只手已经放在了自己额头。 他嘴角一挑,果然啊!有些事情,哪儿会真的放下呢。 于是他闭上眼睛,坦然接受。 可片刻之后,也没感觉到脑袋被人摘去,倒是有一道声音传来:“这次学聪明了嘛?你这烂好人的性子,还是不改?” 余椟猛地睁眼,皱眉道:“大先生?” 刘景浊随手打散虚影,轻声道:“留在你身上的一道禁制吧,估计是算到了我不会杀你。行了,让那小子坚持住,捣药国有这么一个地方,真不容易的。杜岩石是吧?碰见了,只要该死就弄死,走了。” 说完之后,院中哪里还有人影? 但余椟忽然觉得,四肢有了些力气。 不到一刻便御剑出了捣药国,刘景浊缓缓落在地上,看起来这里的雪已经融化了。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跟我这么玩儿几十年了,你孟休就没别的手段了? 我当然会去找他,你觉得我会不会觉得他真的转性了? 那谁知道呢? 也不晓得楚剑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