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新皇加冕。 房梁上站着的白小豆,与坐席上的姜柚,都快要睡着了。 白小豆都在想,那些站着观礼的腿不麻? 眼看大典就要结束,天空中忽地一声炸雷响动,随后无数纸张雪花一般自天空洒落,很快,京城之中差不多人手一张了。 楚廉捡来一张纸,看了一眼便皱着眉头递给姜柚。 姜柚同样黑着脸,因为纸上写着“高车女帝,刘贼禁脔”。 白小豆当然也瞧见了那八个大字,当然也火冒三丈。 她冷声道:“小墨,跟我走!” 话音刚落,白小豆已然化作剑光朝天而去,墨麒麟在云海等候。 反观刘景浊,十分淡然,仿佛是在预料之中。 云海之上堂堂首席就没那么清闲了,得撒丫子跑路,免得被白小豆追到,总不能回头砍墨麒麟几剑吧? 结果还没完,姜柚与楚廉几乎同时御剑而起,姜柚板着脸喊了一声阿狸,也加入了追赶队列之中。 刘景浊摇头一笑,将声音送到脸色阴沉的朱郎中耳边:“我是刘景浊,照常结束大典即可,小事情,不必在意。” 朱郎中一下子有了靠山似的,继续宣读圣旨,依照既定流程结束了大典。 下方那些个观礼之人,个个神色古怪,但没人敢说什么。 方才天上动静都瞧见了,更何况如今中土那就是景炀一家独大,除了长安城集贤院的那帮不怕死的读书人外,谁敢叫刘贼? 刘景浊摘下酒葫芦,抿了一口酒,随后传音帕朵儿:“那个酒楼还在不?” 帕朵儿脸上阴霾一扫而过,立时喜笑颜开:“在的,殿下稍等,我就来。” 片刻后,刘景浊已经进了一处酒楼,二十余年的骂名,就是从这处酒楼开始的。 刚坐下要了一壶酒,帕朵儿已经赶到,看样子还顺便换了个衣裳。 可把酒铺伙计吓坏了,“陛……陛下!” 帕朵儿大大方方摆手,“退位了,别再喊我陛下,快给流离王上酒。” 伙计又是一愣:“流……流离王?” 难道方才洒在城中的纸张上的八个字,是真的? 直到帕朵儿转头看了一眼,伙计这才回过神,赶忙去取酒。 刘景浊微笑道:“当了这么些年皇帝,倒是聪明了不少啊?” 帕朵儿咧嘴一笑,“我可终于自由了!也就聪明这一次。” 看起来是真高兴,按照往常肯定不敢坐,但她这会儿大大方方坐在了刘景浊对面。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轻声道:“真是抱歉,临了临了,又让你名声不保。” 把朵儿摆手道:“殿下这是什么话?当年为了让我抓住高车坐稳皇位,殿下背了骂名,之后就是一连串的子虚乌有,我这又算什么?” 曹风气喘吁吁折返回来,双手抻着膝盖,喘息道:“快让她们别追了,这俩畜生是真能跑。” 刘景浊黑脸道:“说谁呢?” 曹风一愣,气笑道:“山主别找茬儿啊!我除了说墨麒麟跟风狸,还能说谁?” 于是刘景浊传音说道:“回来吧,别追了,我安排的。” 曹风一把抢过伙计手里的酒,笑呵呵坐在帕朵儿身边,咋舌道:“女帝妹妹长得也不赖啊!在下曹风,青椋山首席供奉,也是个单身汉。” 帕朵儿礼貌一笑,屁股挪了挪。 曹首席有些尴尬了,只得面不改色的看向刘景浊,问道:“你端着屎盆子往自己身上泼,肯定没憋好屁。” 刘景浊笑盈盈开口:“姬叔……” 还有一个字没说出来,曹风已经差点跪下了。 “山主饶我狗命,我服了,服了还不行吗?” 刘景浊这才作罢,小样儿,曹风四篇,你四把飞剑,我一说一大堆! 帕朵儿神色古怪,心说这位曹首席瞧着境界高深莫测,怎么……跟个流子似的?殿下身边,还真是笼络了一帮奇人啊? 刘景浊这才解释道:“自打我入归墟后,十余年没有新黑锅甩给我,现在要去做点儿什么事情,好像太突兀了,这不,接下来就可以让鱼雁楼转载一篇邸报,我也好办事点儿。” 曹风心说这的确没憋好屁,就是可惜我家女帝妹妹了,长得真俊啊!是大人喜欢的那种俊,饱满。 伙计也懂眼色,已经端来两壶新酒。 刘景浊举起酒壶,歉意道:“你这坏名声怕是要背上几年了。” 没想到帕朵儿反倒是一笑,轻声道:“对我来说不算是什么坏名声,如此一来,不是愈发让高车百姓觉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