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刘景浊才说道:“陈家主知道庞梅吗?” 陈晚渡闻言,真就仔细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没听说过。” 刘景浊便换了一种问法儿,“那陈家主知道那场大战之前,刘老家主有个私生女么?” 陈晚渡虽然疑惑,但还是点头道:“知道,但这事儿你不应该知道的吧?除了年纪在我之上的几位长辈,估计也就是我跟宋男来知道了,她说的?” 刘景浊摇头道:“不是,戍己楼前不久得到了个消息,是有个陈家子弟酒后说的,曾在陈家见到了庞梅牌位。等我想去瞧一瞧是谁酒后嘴瓢时,那人破境无果,毙于家中。” 都是老狐狸,当然明白刘景浊是什么意思了。 “你的意思是,庞梅就是刘老家主的那个私生女,也有人故意把这事儿往你眼前扯?” 刘景浊笑道:“再有一件事,知道韩浥吗?” 陈晚渡眉头皱得愈紧,“千万别告诉我,韩浥就是庞梅。” 刘景浊看了许久,一把推开其中一扇门。陈晚渡只见刘景浊对手里说了几句话,随即便有一道门户显现。 收回灵犀,刘景浊率先下去,是一处不大暗室,果真有个牌位。 陈晚渡定睛一看,果不其然,庞梅! 刘景浊拿起酒壶,抿了一口酒,沉声道:“陈家主,当年陈家老祖应该是大限将至了吧?怎么一下子又恢复如初了?” 陈晚渡又是一皱眉,沉声道:“不是我家老祖!” 刘景浊一笑:“那我给你讲一半故事吧。剩下一半,以后再讲。” “有人想让我看到的故事,应该是这样。韩浥,也就是庞梅,是刘老家主的私生女,生下来不久就被送出了拒妖岛。送出去的原因,一是刘老家主脸上挂不住,二是庞梅生来便是至阴之体。后来庞梅以韩浥身份返回拒妖岛,本来是想认祖归宗,却被你陈家老祖看中,想以此作为鼎炉,破一小关,延长寿元。后来韩浥被陈家老祖设法夺取处子之身,因为她还有一个意中人,是尚未改名吴业的赵自次,她无颜面对赵自次,也无力报仇,便只能去战场求死。刘老家主得知此事之后,怒气难平,便一直在谋划复仇。陈家老祖见事情要败露,便联系妖族,做了一场大局,看似是在屠杀九洲天骄,实则只为杀刘沁,取其魂魄,以此震慑、要挟刘老家主。直到我第二次登岛前去了雾水国,已经知道了拒妖岛必有奸细。后来我又以人皇身份成为了拒妖岛实际上的掌控者,陈家老祖害怕,所以让妖族那边取出刘沁魂魄,引得刘老家主失神被杀。再后来,郦潇潇以命换命,这就断了线索,我再无从查起。直到不久前,庞梅这个名字出现在我耳中,从这里查起,真相才浮出水面。” 陈晚渡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关键是,这个所谓真相,还是人皇自己查出来的。如今老祖封闭五识,留着最后一口气准备战死决战之时,根本就没法儿辩解,人皇也就做到所谓锄奸了。” 真是处心积虑啊! 陈晚渡忽然转头,问道:“不对,这样有些不通啊!假如刘家主认定了我们老祖是凶手,那他完全可以联合其余六家斩我陈氏老祖的。” 刘景浊点头道:“所以说是半个故事。” 陈晚渡沉声道:“剩余半个呢?”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面色冰冷。. “别着急,咱们先把这半个故事讲完,那半个故事,自然会浮出水面,在此之前,我还得去别家打听打听庞梅之事。” 处心积虑搭起来的戏台子,我不去嚎两嗓子,对不住人家辛苦布局。 出了陈家,刘景浊喊了一声牧剑仙。 牧沉桥都快闲出病来了,刘景浊这一叫,嗖一声就来了。 几句传音之后,牧沉桥这个乐啊! 无趣的日子,终于要有趣起来了,这事儿我爱干啊! 回去院子之后,白小豆跟姜柚还等着。两个姑娘,一个比一个气呼呼。 刘景浊只得一只手按住一个脑袋,笑着说道:“我保证啊!等你们下场,让你们看一场大戏,之后起码留一个月,教你们剑术拳法,能行吗?” 姜柚嘟囔道:“这还差不多!” 白小豆点了点头,随后说了句:“今天晚上我没忍住揍人了。” 刘景浊一愣,“揍谁了?” 白小豆沉声道:“不记得叫什么,好像是个玉竹洲的元婴修士,他骂你,被我听到了,我就揍他了。” 刘景浊无奈道:“不是告诉你,可以先忍一忍吗?” 白小豆却说道:“忍了,但事不过三,他说第四个字我才出手的。” 刘景浊竟是无言以对,你这叫事不过三啊?这叫事不过三个字吧? 最近转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