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年来,不算是特别故意的一个小手段,让大家都认为只要手提酒葫芦的刘景浊,就一定是本体。 霍犬年一下子来了兴致,走去沙盘附近一看,这才瞧见,战场上多出来了二十道棕色光点。沙盘一边的舆图之上,是新的戍防图。 刘景浊则是指着沙盘,继续说道:“就按我说的,第一战线,一处战场一艘剑舟,剑舟前方傀儡开路,以剑舟为中心,两方各三百里处各自一位登楼。第二战线,以两艘巨船为中心,往东辐射,把战场前推。” 舆图、沙盘,刘景浊说的话,无疑不是在证明一件事。 要反攻了! 温落插嘴道:“大致前推多远?” 刘景浊指了指战场边缘,对方的两座岛屿。 “前推三千里,反攻就要有个反攻的样子!” 但刘景浊又说了句:“只守尚且伤亡不小,正月初一开始反攻,肯定会死人更多的。” “给你们提个醒,要尽量让人少死。要是没明白,那我就说具体些。假如为救一登楼,死三个炼虚,划得来。假如为救一登楼,死三个登楼,划不来!” 众人皆沉默,刘景浊站了起来,喝了一口酒,冷声道:“骂名我来背,你们做好你们的事情就好了。” 说完之后,便又跟从前一样,久坐三楼。 而酒铺那边,此时刘景浊身边坐着的,是吴业。 他递给刘景浊一壶酒,笑着说道:“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了,该教的也都教了,现在就想着人皇给个机会,让我上战场?” 刘景浊笑着摇头:“该让你上的时候会让你去的,别着急啊!过了这个年,就要开始反攻了,到时候你不想去都不行。” 吴业哈哈一笑,问道:“你晓得我本名叫什么吗?” 刘景浊摇了摇头,轻声道:“赵阿胡?” 吴业摇头道:“不是,那是我爹的名字,我爹投敌之后在战场上被师父杀了,我那时候还小,师父说我不能重蹈覆辙,叫胡儿是为了以我爹为戒。我爹的赵姓是后改的,本是中土北边人,叫阿胡儿,最早算是个小国小王,当时投靠了中土王朝,后来才到的拒妖岛。他投妖之后改回为阿胡儿,我还是姓赵,后来师父给我起了个大名,叫赵自次。” 名字的事情,刘景浊还是头一次听说。 刘景浊好奇问道:“所以说,你算是中土人,还是名将之后?” 吴业苦笑道:“他还算是名将吗?” 刘景浊点头道:“那是自然,功是功过是过,即便功过不能相抵,但还是要区分开来的。如,邓欢。将来拒妖传上肯定会写她立功多少,绝不会一笔带过,反而会写的清清楚楚。” 吴业说道:“他一开始,不是想要投敌的。”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没留情面,开口道:“主动献策,总没人逼他吧?” 吴业沉默了。 片刻后,吴业自嘲一笑,“说起来,朽城那边还有我同父异母的兄弟在呢。” 刘景浊没说话,就是喝酒。 但吴业在主动找话,“我不方便去看檀烟,她还是聪明的吧?” 刘景浊笑着点头,轻声道:“要不是我青椋山女子实在是太多了,我肯定要把夏檀烟带回青椋山的。一开始想的还要带上宋元青,给他找个郡主当媳妇儿。谁想得到,人家喜欢姬泉你看。” 吴业一笑,轻声道:“那看在这几百年来,我还算颇有战功的份儿上,将来在青椋山,给她留一个位置?” 刘景浊转过头,看了吴业一眼,随后点了点头,开口道:“好。” 吴业得到了答案,笑容愈甚,可笑着笑着,就皱起了眉头。 “我要是不死,一定要去九洲一些山头儿逛一逛,譬如那个即饮宗。” 刘景浊淡然道:“账上都记着呢,仗打完了我会顺路一一上门拜访的,” 天下大会之后,各大山头都要出人,可偏偏有些山头儿要来钻这个牛角尖。 如同即饮宗还有除却哭风岭跟金鼎宫之外的那七座山头儿,还有好几座一流山头儿,十余二流山头儿,来的人,说白了是找的临时工,花钱请来境界足够的散修,相当于那些个登岛修士是赚两份钱的。当然了,也是亡命之徒的赌博罢了,死了也怨不着别人。 喝完一壶酒,刘景浊站了起来,轻声道:“机会人人都有,邓欢也有,看自己怎么选择了。” 吴业笑道:“这倒是。” 折返回了院子,居然没有积雪,再一看,是楚廉拿着扫把,把院子扫的干干净净的。 刘景浊一招手,年轻人屁颠颠跑来,笑意不止。 长大了,但傻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