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道:“谁借我长枪一用?” 一把亮银长枪破空而来,有个年轻人喊道:“刘人皇还会用枪?” 刘景浊笑道:“会一点点。” 话音刚落,双刀、长枪已然战在了一起。 海面之上,白衣青年挥舞长枪,笑道:“这下好办了。” 转身横扫过去,樊江月双刀格挡,却被那万钧之力砸飞几十里之远,简直就是在海上打水漂。 “这狗贼怎么忽然这么大力气?” “估计……先前没地方落拳头,你看这姑娘身形,跟阿祖尔有的一拼。” “哦对!刘贼再猛也打不过龙丘棠溪,这叫一物降一物。” 此时有人淡然开口:“难道你们忘了,这家伙是扛着戍己楼三座小天地来的拒妖岛,你炼虚境界,扛着试试?” 其实大半年以雷霆淬炼体魄,刘景浊的罡气之中早已夹杂雷霆,用枪,反倒是威能更甚。 左春树看了一眼笑盈盈喝酒的刘景浊,问道:“你这武道境界,足够横推炼虚境界了吧?” 言下之意就是,二者相加会如何? 刘景浊反问一句:“三个炼虚,有绝对把握能杀掉一个在登楼一境待了百年的修士?或者说,十个炼虚围攻你,你会败?” 左春树点了点头,这么说就明白了。 境界不是不能以数量弥补,但数量少了也没什么用。 左春树又问道:“枪法哪儿学的?” 刘景浊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枪法,是槊,练兵都要学的,没有什么章法,怎么好杀人怎么来的。” 照当年那位长水校尉的说法儿,耍十套花架子,倒不如刺得准些。捅穿对方脖子,那比花里胡哨耍半天靠谱儿。 故而此刻,樊江月眼皮子直发颤。因为拿上长枪的刘景浊,好像比持剑的刘景浊要凶很多,下手又黑又准。 银枪裹胁雷霆刺去,枪尖去处是樊江月眉心。 她赶忙提刀交叉护住额头,却还是被一枪戳飞,双刀也已经脱手。 换成炼气士,脖子都要断的。 尚未落地,一枪已经横扫过来,直愣愣砸在樊江月左肋。 樊江月当场一口血水喷出,这一下,左侧肋骨断了大半。 刘景浊摇了摇头,轻声道:“你不善于用兵器。” 还有一件事,我的拳是舟子硬生生打出的,同是单花琉璃身,我武道无敌。 说着,刘景浊将银枪甩回岸上,笑着说道:“好枪,适合杀妖。” 接枪之人是个一身黑甲的青年,他满脸自豪,开口道:“那是当然了!这枪,当年把妖族赶出了青鸾洲。” 樊江月深吸了一口气,艰难起身,也轻轻咳嗽了几声,唾沫之中带有鲜血。 “你下手可真黑啊!” 刘景浊一笑,“我要是跟你不熟,不会下此重手的。” 樊江月啐了一口血水,笑道:“这还差不多!” 猛提一口气,樊江月略微弯腰,摆出个钳羊马,一手握拳一手竖掌朝前。 “最后一拳,用你最强一拳如何?死了算我的!” 刘景浊点了点头,轻声道:“好。” 他就站在海浪上,动也没动,可一道虚影分明自刘景浊身后出现,数百丈高,法天相地一般。 沈白鱼瞬身折返,落在刘景浊本体身边,皱眉道:“你……” 左春树也转过头,诧异道:“武道法相?” 虚影一拳砸落,海面又是一个大坑,雷霆与罡气在其中肆虐,久久不能复原。 陈青萝赶忙钻入水中,将樊江月背了出去。 她看了一眼刘景浊,无奈道:“至于下手这么重吗?这都打成什么样了?” 刘景浊只是笑问道:“新峰起个什么名字,我好让人搬山。” 樊江月气若游丝,艰难开口:“用不着,那座箕风山归我了,让你的渡船把鲍酬带回中土。” 刘景浊一笑:“有眼光。好的。” 樊江月可撑不住了,一下子倒在陈青萝背后,晕死了过去。 刘景浊看向岸边,“散了吧,没事儿干吗?” 他也转头看向东边,笑盈盈开口:“见识了?” 折返回去与本体重合,再拿起酒葫芦灌了一口酒,便听到沈白鱼发问:“怎么做到的?我感觉你那一拳,就是我三花聚顶的契机。” 刘景浊笑盈盈开口:“气势啊!” 沈白鱼满脸狐疑,“什么?” 刘景浊摆了摆手,“再说你就悟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