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爹!我一天忙得不可开交,你就在这儿偷懒啊?像话吗?” 被捏着鼻子,声音便有些怪了。 “白鹿城迟早要交给你,你姐是个胳膊肘往外拐,靠不住的,不让你劳累让谁劳累啊?” 龙丘洒洒松开手,走去背后帮龙丘晾捏着肩膀,微微一笑,小声道:“爹,我没想过接手龙丘家的,说到底,我不是龙丘家的人。” 龙丘晾一下子就板起脸来,声音发冷,“又是谁乱嚼舌根子?我拔了他舌头!是你三叔公?我打断他的腿!龙丘家不是皇家了,我这个家主说了算,即便我没了,当你姐跟你姐夫是摆设吗?” 龙丘洒洒赶忙开口:“别说晦气话,我来找爹,是问问爹,我跟谁一块儿参会?是跟大长老?还有,姐夫肯定会去,这件事我不是跟你商量啊!反正我肯定站我姐夫那边的。” 龙丘晾笑道:“不向着自己人,难不成还向着外人啊?温落跟你一块儿去。” 那个自杀的? 龙丘洒洒愣了愣,有点儿没明白,于是问道:“爹,自杀的不是山君吗?怎么……” 龙丘晾笑道:“以后他不是北岳山君了,跟你参会之后,会以鬼修身份去往拒妖岛,毕竟生前算是中土名将,起码也能帮你姐夫一些忙。” 我这个老丈人去不了,总要找人帮帮自家姑爷的,一个女婿半个儿啊! 好在我龙丘晾,有俩闺女。 龙丘晾去不了拒妖岛,不是不愿去,是他一旦离开,神鹿洲这边必定就会有别的变数。包括那姬闻鲸,即便身在青鸾洲,去拒妖岛就是一个屁的功,但他也不能去。其实九洲,至少半数合道不能去的,都被一些事牵制,去不了。 只不过,人间三子向来自由,三子并肩东去的画面,迟早会出现,想来便令人振奋啊! 朱雀王朝那边,皇帝高慧耀,挂壁楼主,还有一位刚刚高慧耀刚刚找来的国师,三人赴会。 有些事啊,武槊与高慧耀心知肚明,不说出来罢了。 上次被姜柚点醒,高慧耀这才明白,他把别人当傻子,人家也拿他也当做傻子。 他就是想要摆脱挂壁楼的控制,暗地里在培植自己的势力。他现在也知道了,武槊早就知道他这些算计,只是懒得搭理。因为在那位挂壁楼主眼中,高慧耀的一切举动,都如同小孩子过家家。 今日双方会面,商议赴会之事,互相抱拳行礼,一个口尊陛下,另一个笑着喊着楼主。 至于那位不知哪儿冒出来的,最低也是登楼的国师,就在不远处坐着煮茶,也不去寒暄,更不插话。 片刻之后,武槊居然主动答话,笑着朝那老人抱拳,问道:“这位道友是离洲人氏?从前怎么没听说过?” 老人笑着起身,抱拳道:“老头子就是离洲一樵夫,上次与陛下偶遇,盛情难却,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小老头儿本事低微,日后还望楼主提携。” 武槊笑道点头:“好说,好说,就是不知国师高姓大名?” 老人笑道:“小老头吴姓天咫,久居白炭城,樵夫而已,喜伐桂树。” 武槊一眯眼,笑问道:“白炭城南三百里,好像有一座并灵山,道友可知道?” 吴天咫点点头,笑着答复:“自然是知道的,罗鹄小儿与老夫颇有渊源。倒是楼主高道,怎的听说过一个小小三流山头儿?” 武槊一笑,摇头道:“闲时翻看舆图,偶见而已,听闻道友住处近,便随口一问。” 吴天咫,喜伐桂树,好个吴樵夫。 武槊又说道:“吴道友,我曾听人讲过一个故事,你想听吗?” 吴天咫笑道:“愿闻其详。” 这位挂壁楼主扭头看向高慧耀,笑盈盈开口:“老话说,良禽择木而栖,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认识个人,选错了路,非跟个孩子一起蹦跶,那孩子也是,儿子不好好当,非要跟当爹的较劲儿,他难道不知道,儿子很多,爹就一个吗?一个儿子丢了,家产还可以传给别人的。” 高慧耀面沉似水,这个皇帝当得,真他娘憋屈! 可吴天咫却是一笑,摇头道:“楼主这书读得,哪儿也不挨着哪儿啊!当儿子的调皮点儿、有抱负,当爹的哪儿会拦着啊?那还是亲爹吗?” “是吗?” “不是吗?” 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