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景欢皱眉道:“就你这会儿的身子,还要干别的?” 刘景浊一笑,“往我自个儿脸上贴金,能者多劳嘛!” 景欢瞬身落到戍己楼,气笑道:“少骂人。” 说完就走了,他也一身伤势尚未痊愈,得回去观海楼养伤。 刘景浊硬撑着走了三步,迈进戍己楼时后便是一个踉跄栽倒在地。 正在清点东西的夏檀烟吓了一大跳,赶忙狂奔过来,老远就瞧见刘景浊费力翻身,一咳嗽就是一口血,简直是往外翻涌。 他娘的,重回第七境了。十个登楼巅峰,全力合击,即便刘景浊压他们半境,一样有些遭不住。 这也跟真境破的相对有点儿简单了关系不浅。 夏檀烟赶忙扶起刘景浊,“刘先生,你这……” 刘景浊胡乱抹了一把脸,沉声道:“别声张,也不能外传,扶我上楼。” 夏檀烟点点头,赶忙拖起刘景浊,往二楼去。 正在忙活的刑寒藻一见刘景浊这番模样,一下子就有些鼻子发酸。小跑过去扶住刘景浊,皱着鼻子说道:“哪儿有你这样的,次次出去都伤成这样?” 刘景浊没说话,其实没死,已经很好了。 今日之事,假若没有龙丘棠溪,自己恐怕得交代在那儿。若非当年阴差阳错遇见了陆青儿,那贼丫头又顺走了剑条,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那贼丫头,又给龙丘棠溪挡了一灾。 走去正堂,刘景浊缓缓坐下,还不忘掏出酒葫芦灌下一口酒。 “寒藻,鱼雁楼邸报刊发了没有?青椋山那艘渡船呢?还有李萃潼走了没有?” 夏檀烟识趣离去,她是一楼修士,二楼的事情她不能多听的。 刑寒藻这才取出一道母版,放在了桌前,“按照山主之前的模样,就加了几句话,一些名字。” 刘景浊低头一看,邸报中央,写着几个大字:“天下存亡,匹夫有责。” 下方的确也多了些名字。 姓名、籍贯、几时登岛、杀妖数量、几时战死。 至少罗列出来百余条,九洲皆有。 刘景浊欣慰一笑,感慨道:“你想到了我没有想到的,挺好的。” 刑寒藻真的笑不出来,只是说道:“李姑娘还在新岛,渡船也在,但置换的东西,已经上船了。” 刘景浊这才点了点头,轻声道:“你忙去吧,等我恢复一些气力再扶我回去。” 先上戍己楼,憋着伤不让别人看出来,这不是好面子,这是稳军心啊! 跌境其实反而不算什么,当年那千疮百孔的黄庭宫都修缮好了,这次只是毛毛雨而已,养好伤后,积蓄满灵气,破境便是。 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起码可以重修真境,再夯实几分。 …………… 正月初一的早晨,天下九洲,鱼雁楼刊印的邸报便如树叶子似的撒在九洲修士聚集之地。 这种不挣钱的事儿,鱼雁楼做的极少。 一座栖客山,早晨看到了邸报,黄昏起,就陆续有山上学子下山,赶赴拒妖岛。 城里那些个高门子弟,至少有一半,一夜无眠。 最开始是南边儿一小国的二皇子,走上街喊了一声。到清晨时,城中居住的高门子弟,少了三成。 年轻人最不缺的就是一腔热血了,但岁数再大些,或许就不会如此冲动了。 到处都一样,辞别师门往东去,最早走的,都是年轻人。 可能路上会后悔、到了会后悔,但出发时,绝不会后悔。 今日离洲境内,有个穿着清凉但不妖艳的年轻女子,骑着毛驴儿到了一处山头儿,当年在这里给一张大脸盘子吓得够呛,结果这次来,那座破庙早就不在了。 姜柚只得带着赵长生,往好客山庄去了。 敲门之时,姜柚就在想,那位邓老前辈是不是还跟当年一样? 开门之人,也是熟悉面孔。 老人瞧见年轻女子,愣了愣,总觉得眼熟,于是问道:“姑娘找谁啊?” 姜柚咧嘴一笑,“穆伯,我是姜柚啊!不记得了?” 老者又是一愣,又仔细看了看姜柚那双桃花眼,“还真是那丫头,长这么大了啊?” 姜柚嘿嘿一笑,“二十几岁的人了,再不长大就说不过去了吧?” 穆伯又环视一圈儿,没瞧见那个背剑年轻人,便问道:“你师傅呢?还有这位是?” 姜柚自顾自迈步进门,边走边说道:“我师傅在拒妖岛,他叫赵长生,也是剑客。” 而此时,邓大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