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李泥丸只过继一口灵气,怕的就是原本一份机缘,过继灵气太多反倒害人。 两次抽干那方天地之中的灵气,不全是坏事儿,换成新的,有可能会是一番新气象。 刘景浊张了张嘴,声音有些虚弱:“别担心,一点儿小伤,很快就能养回去。” 挤出个笑脸,“不错嘛,破境了?” 到底是个只有十九岁的年轻女孩儿,刑寒藻抽了抽鼻子,抬起手,一柄碧绿飞剑便悬浮在其手中。 “破境了,稀里糊涂有了一把飞剑。” 刘景浊都不知道怎么说了,只能说孙文惇眼光好,刑寒藻看过那三架之后有所悟。 刘景浊挤出个笑脸,取出三枚养魂丹,轻声道:“送去给阿祖尔,让她十月初一到戍己楼,不用管她来不了,话带到就行了。” 刑寒藻接过养魂丹,没忍住又问道:“你呢?” 刘景浊笑道:“我拿这当黄豆吃都没用。” 此时姬泉拎着酒壶,大大咧咧地返回院子里,察觉到有点儿不对劲,一个箭步就进了屋子。 “我……怎么伤这么重?” 刘景浊没好气道:“去去去,都出去,我还养不养伤了?” 等人出门,刘景浊费力摘下酒葫芦又灌一口酒,他娘的又流出来了。玄衣这剑意好生古怪,杀力不大,但就是跟跗骨之蛆一样,死活剔除不掉。 结果门口有人声传来,“表弟……不要紧吧?” 刘景浊气极,“你说呢?” 姬泉讪笑一声,蹑手蹑脚地走了。 直到深夜,刘景浊才凑凑活活能站起来,但想将灵气填补回去,怎么说也要小一个月。况且左珩川说得很对,自己神魂受创,几乎是无法痊愈的,唯独去赌炼气士境界再破之时有无机会了。 几乎是让独木舟驮着他,往北去了秦家。 实在是站不住太久,也不管是不是有点儿失礼,刘景浊干脆落在了秦家前院儿,坐在一处树下石桌。 有个十一二的少年人拎着刀就来了,“刘贼大胆!敢擅闯我秦家。” 刘景浊有气无力道:“别过来,我讹你啊!” 这会儿哪怕是稚童一拳,他刘景浊也能应声倒地。 几道身影先后落地,刚要开口,却瞧见一道白衣身影率先来此。 中年人白衣如雪,一把按住孩子脑袋,“乱喊什么?还刘贼,要不是人家,你娘死得更早。” 孩子缩了缩脑袋,“爷爷,人家都喊他刘贼。” 转头看了一眼,“你们也散了,没事儿干了吗?” 来了个大一点儿的神游女子拉着那孩子的手走了,院子里也就剩下秦翻雪跟刘景浊。 刘景浊抬手抱拳,苦笑道:“实在是没力气,秦叔赎罪。” 秦翻雪摇摇头,“瞎客气。那孩子是默娘的儿子。” 刘景浊一笑,“还是嫁给秦楠了?” 秦翻雪点点头,轻声道:“你走后的第三年成婚的,成婚第二年楠儿就死了,默娘是三年前那次,护了婆娑洲一个神游丫头,自己搭进去了。” 生死说得极其平淡,若非知道,谁想得到这位家主嘴里的楠儿,是他唯一一个孩子。 刘景浊提起力气取出一壶酒,轻声道:“秦叔,尝尝。” 秦翻雪也不客气,接过酒水抿了一口,一下子神色怪异起来,“跟你娘酿的酒一模一样啊。” 见刘景浊张了张嘴,秦翻雪说道:“别学你爹,大道理我懂,更听不进去。想干什么就直说,做得到我就不会推。” 刘景浊便开门见山道:“我要秦家工匠,在以东万里造岛一座,无需太大,放得下十万人即可,方圆三十里就够了。” 秦翻雪笑道:“那不得再找一趟宋男来?” 刘景浊干笑一声,“我跟宋前辈不熟啊,之前来的时候她在闭关。” 有一女子飘飘然落地,“战场上的事儿听说了,岛屿大阵交给我吧,但靠我的本事,至多能布设一道可扛合道倾力三招的大阵。” 小子真不错啊!虽说四头登楼没一个是他亲手斩杀,可若非他拼着损伤神魂布阵,还真没那么容易杀。 刘景浊抱拳道:“多谢前辈。” 宋男来冷笑道:“小子,拒妖岛是我家,不是你家。” 秦翻雪倒是习惯了这位宋氏家主说话夹枪带棒,他又问刘景浊,“你那座戍己楼呢?无需工匠?” 刘景浊摇摇头,“暂时不需要,等中土一位炼器大宗师到了我再着手安排。” 顿了顿,刘景浊抬头看向宋男来,沉声道:“宋元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