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话了,他不可能再去轩辕城的,你还在期待什么呢?” 女子摇摇头,笑着说道:“即便今日不来,明儿也不来,以后还不会来吗?他们爷俩都是酒腻子,我不得多准备一些啊?” 姬闻鲸沉声道:“今日不来,日后再来就是我打死他活着他打死我了,到时候你可以用我的血下酒。” 姬荞眨眨眼,哪里像个当娘的?活脱脱就是一个活泼女孩儿模样。 “哥,打个赌如何?”姬闻鲸淡然道:“赌什么?” 姬荞咧嘴一笑,“明日午时之前,我儿子要是到了轩辕城,让我跟他见一面?假如巳时六刻来的,我就只见他一刻钟,但要是辰时初刻来的,就等到午时七刻再走,如何?反正我又走不掉,你姬大家主还怕一个三十几岁的孩子?” 三十几岁,还孩子? 姬闻鲸轻声道:“你输了呢?” 姬荞微微一笑。“那我以后不认他了,我姬荞说话,说到做到!大哥,敢赌吗?” 姬闻鲸轻声道:“见了又能怎样?除非你重新做回姬氏圣女,否则我是不会放你出去的。” 姬荞又是一笑,“那好啊,就赌我儿子会不会来,要是来了,你让我见他,要是不来,你抹除我的记忆,我重新去做姬氏圣女。” 说得极其干脆,当娘的可比当儿子的爽快多了。 姬闻鲸眯眼一笑,“敢赌这么大?你就跟他吃过一顿饭而已,他还嫌弃得要死。” 这还真不怪刘景浊,姬闻鲸都觉得不怪,因为自己这个妹妹,打小儿就喜欢做饭,但打小儿做的饭那就不是人能吃的,刘景浊跟那姓姜的丫头能吃的盘子反光,他是真佩服。 姬荞随手拿起一壶酒抿了一口,拍了拍自个儿肚子,笑道:“我肚子里钻出去的嘛!” 这位姬氏家主陷入沉默当中,他是不愿让刘景浊跟姬荞见面的。当年让刘顾舟偷走了一次妹妹,这次绝不能再丢了。 可是,三十几年来,妹妹有这么多笑脸的次数,屈指可数。一次是去了离洲,扮做个老太婆,顺便去了神鹿洲,见了儿媳妇。还有就是前年青椋山开山,她听到了消息,高兴了好几天。 今天,是第三次。 姬闻鲸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不能只是到了轩辕城,他最起码得敢跟我撂下几句幼稚狠话才行!” 顿了顿,姬闻鲸说道:“但你不要抱太大希望了,你儿子辛辛苦苦谋划近十年,才搭建成了一道没有棋手、人人都是棋子的棋盘,他不会愿意因为一个没在受苦的娘亲,而去放弃关上归墟门户的机会。你跟刘顾舟辛辛苦苦不惜一死,不就是为了他刘景浊有朝一日能够、愿意,挑起这担子吗?” 姬荞悬起酒壶灌下一大口酒,抬脚踩住了板凳儿,下巴一扬,“赌了!” 做不做得到,做了才知道,这是他们刘家人的口头禅嘛! 姬闻鲸无奈摇头,可转过身后,也忍不住的嘴角上扬。 他开心,是因为妹妹开心。 姬荞忽然变得温柔,轻声道:“谢谢大哥。” 姬闻鲸没答话,只是迈步下山。 这位姬氏家主,自言自语道:“我这辈子做过最大的让步,都在你跟闻雁身上了。” 就看他刘景浊,争不争这一口气了。 此时的姬闻鲸是矛盾的,境界再高,终究还是个人,是有七情六欲的。他想要让自己的妹妹看清楚,这世上真正对她好的,就只有自己这个当哥的。但他又不想让妹妹这一点点愿望落空。 他无奈一笑,自嘲一句:“我是个控制狂吗?” 此时此刻,那处渡口,刘景浊正躺在客栈床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刑寒藻推门走进来,嘿嘿笑道:“我刚才出去买了一壶酒,说是果子酒,山主要不要尝尝?” 刘景浊坐了起来,无奈道:“真没事,不用这么担心的。” 刑寒藻撇撇嘴,“魂不守舍的,还说没事儿?” 刘景浊接过那果酒喝了一口,眼神古怪,轻声道:“好水,掺酒了都。” 刑寒藻翻了个白眼,“真没事儿?你是山主,你不能让我担心你啊!” 刘景浊笑道:“真没事,只是想到了与两位前辈的言语,越想越憋屈。” 离开栖客山时,门房杨前辈有一问,刘景浊答的是少年依旧。 怎的,现在怂了? 姜黄前辈曾有一说,所谓初心。 又喝了一口假酒,刘景浊猛地起身,轻声道:“你乘船往下一处渡口等我,我很快赶上。” 说着就背好剑往外走,刑寒藻瞪大了眼珠子,“你干嘛去?” 只听见刘景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