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开口了,那就下场。” 那中年人冷笑道:“堂堂沈榜首就在此处,他都不出手,甘愿与刘景浊同流合污,我出手作甚?” 那人扭头看向吕夭,略显失望:“四公主,大皇子贤良名声在外,我们既然愿意来,当然是愿意站在他那边,可四公主今夜这逢场作戏,着实令人心寒。” 哎呦,这话不是把吕夭逼住了吗? 结果吕夭只是笑着拿起酒杯,轻声道:“你要是出手,我也会亲自为你煮酒。” 刘景浊忽然哈哈一笑,捂住小腹,笑得前仰后翻。 “在场全是瘦篙洲人,独独我有个外乡人,怎么?几拳头而已,全吓到了?我真没有瞧不起你们瘦篙洲的意思,我家掌律就是瘦篙洲人。但我此时若是在中土,至少也会有一帮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指着我的鼻子开骂。若是身在斗寒洲,哪怕是个黄庭境界,拎着一块儿板砖都要上来与我说道说道。怎么换成了瘦篙洲,一个个窝里横起来了?我刘景浊在乎一个璃月皇子?十大王朝的储君,我没杀过?要出手就站起来,没人家的胆子,就别学人做出头鸟!” 猛然转头,刘景浊眯眼看向方才那人,沉声道:“有胆子,就站起来,没胆子,就坐回去!” 故意显露一身煞气,蓝青倍感无奈,又来了。 那炼虚,居然真就坐了回去,且再不言语! 刘景浊满脸讥讽,转头对着沈白鱼一抱拳,笑道:“沈兄,我还要赶路,将来若到拒妖岛,你我找个地方单练,这满船人都是英雄汉,我刘某人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吕夭是真有点不高兴了,她沉声道:“刘山主,境界傍身,也不必如此辱人吧?” 刘景浊淡然道:“沈兄就不必说了,除他外,瘦篙洲天骄榜单,糜皖、蓝青、吕火丁、还有今日没在场的蒙阿生,都曾在瘦篙洲西边截杀我,南真姑娘明知不敌,不也出手了?还有方才那二人,都是汉子。” 刘景浊拎着酒葫芦,边往出走边笑着说道:“剩下的诸位,全是真英雄。” 哈哈一笑,刘景浊打趣道:“诸位英雄且慢饮,中土刘景浊去也!” 人已经出了门,屋子里这些个,个个埋着头,给人说的,伤了脸面了。 有个少年人二话不说拎起酒壶就往外跑,边跑边骂:“就你们这帮没卵蛋的,还敢腆着脸自称天骄?小爷替你们臊得慌!” 姓刘的!给小爷站住! 吕夭目瞪口呆,他都怀疑这个小祖宗是不是自己请的托儿了。 果不其然,少年人前脚刚刚走,就有人摔杯子了。 “几十岁几百岁的人了,给个外乡佬如此折辱?老子是忍不住了!” 有了第一个,就不怕有跟随其后的了。 “烂命一条,找他刘贼拼命去,不然让他觉得我们瘦篙洲无人!” 乌泱泱一片追了出去,吕夭是劝都劝不住。连方才那炼虚修士,也跟了出去。 等到只剩下五人了,吕火丁这才问道:“刚才带头的两个人,真是托儿?” 吕夭摇摇头,“真不是,刘景浊这番话,说得我都有些生气了,着实太欺负人了,沈叔叔!你也不打压打压他的嚣张气焰!” 沈白鱼只是淡然喝酒,轻声道:“没看懂就多看一会儿多想一会儿。” 此时吕散木已经追上刘景浊,跳起来照着刘景浊后脑勺就是一酒壶。 浑小子强作镇定,其实已经苦兮兮传音了:“前辈,按你说的做了,但你待会下手轻点儿,我怕疼。” 刘景浊笑着答道:“好的。” 然后就是轻描淡写一巴掌,把这位飘摇城少主结结实实镶嵌进墙壁里边儿。 刘景浊迈步掠向江面,吕散木感觉自己都散架了,用最大的气力骂了一句街:“你大爷的!” 后面追来的瞧见这模样,还了得? 争先恐后追了上去,一个个老早就拔出来兵刃。 可刘景浊已经到了水面,他们追到船头,有些人犹犹豫豫的,后面来的人一多,便也有不下水的人了。 那处大厅之中坐了近百人,下水的,也就三十几人。那尊炼虚自然不在此列。 刘景浊淡然转头,“呦呵,没看出来,原来这么多真汉子呢?” 有一年轻人提着大斧,骂骂咧咧狂奔过去,照着刘景浊脖子就砍,结果人家歪过头,抬手一推,他便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 刘景浊拔出独木舟,一道浑浊剑光骤然斩出,沈白鱼瞬身飞出,抬手打出一道罡气屏障将楼船护着,等剑光散去之时,唯有重伤璃月天骄,不见中土刘景浊。 吕夭这才赶来,瞧见眼前一幕,眉头瞬间皱起,“他刘景浊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