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做包子的老人也颇觉得好笑,偏不给她包子,而是去隔壁买了一碗面端来放在桌上,与姜柚说道:“包子你肯定是吃不到的,这碗面不要钱。” 姜柚这个气啊!心说你宁愿自个儿花钱买面,都不愿意卖给我包子,你这里边儿什么馅儿啊? 姚放牛看了好半天了,实在是觉得无聊,便迈步走进包子铺,冲着姜柚喊道:“柚丫头,走吧,人家不卖,你赖在这里做什么?等你师傅回来,让他帮你砸了这铺子。” 姜柚一愣,转过头冷笑道:“你真是长本事了,等回去我就告诉瑶姨,看你如何收场。” 姚放牛也是一愣,忽然泄气,无奈道:“你跟白小豆绝不会打架的。等啥时候你师父再收一个徒弟,你俩一致对外吧。” 说话时,姚放牛传音道:“行了,那包子不光不卖你,谁也不卖的,吃了会炸,你说他卖谁?赶紧走吧,你师父又走了,等他回来了让他告诉你。” 姜柚这才冲着包子铺老板一瞪眼,气呼呼出了门。 走到远处,姜柚板着脸问道:“你既然知道为什么,干嘛要等我师傅回来,直接告诉我不行吗?” 姚放牛无奈道:“既然王家举家被灭,你以为是谁传信拒妖岛告诉的王全?” 姜柚转头问道:“你说包子会炸,别不是他憋着明日在婚宴上扔包子炸着玩儿吧?” 顿了顿,她就要撒丫子往王家宅子跑去,得赶紧告诉金月冉,到时候得小心包子。 姚放牛一把按住姜柚,无奈道:“你光学拳学剑了?你师父的那份稳重,你咋就没学到?那女鬼正在会客,见完人之后她才会真正有个决断。” 姜柚不解,“她能见谁?” 姚放牛只是说道:“王朝争当话事人,炼气士争当执牛耳者,人希望更好,没有最好。” 其实这句话本身没什么问题,求更好,是人之常情。 但求更好的路上,以害人为代价,那就该杀了。 刘景浊与顾衣珏已经落地蓝鸟河,这次那位河婆娘娘在的。 两人并未现身,只是隐匿身形,坐在河岸看着水府而已。 那位河婆娘娘正在驱离水府一些个小妖,人不多,十来人,几乎每人都要发三钱水精。 一条三百余里长的河,一百年能攒几两水精? “往下游走走吧。” 顾衣珏点点头,两人就这么迈步往下游去。步下生风,但瞧着不疾不徐。 婆娑洲一洲植被与中土区别极大,河两岸都是高大树木,松柏一类的很少。 顾衣珏说道:“金月冉心里藏着事儿,应该是不全信任我们。” 刘景浊笑道:“全信也好,不全信也好,都是真的好。一没有害人之心,二不与尚且不算多熟悉的人和盘托出,已经很好了。” 抿了一口酒,刘景浊继续说道:“方才你也看到了,蓝鸟河的河婆多半也是要在大婚之日有什么举动,按照姚放牛的话,蓝鸟河到象城近千里路程,她一个人怎么到?只是个黄庭鬼修而已,路上有多少寺庙佛像呢。” 顾衣珏点点头,“所以山主是觉得,是这河婆暗中帮忙?” 刘景浊摇摇头,“不止,金丹神灵不是傻子,哪怕有必死之心,蚂蚁啃树也得蚁群才行。先前在象城,我瞧见了贵霜太子与贵霜四皇子,太子一党与大皇子一党之争,我早就有听闻了。所以我在想,是不是背后另有他事,另有什么人?” 说着,刘景浊揉了揉眉头,轻声道:“本想着来一趟蓝鸟河能撞见点儿什么呢,现在看来是白来了一趟,回去吧,明日吃席,先不着急出手,先看。” 刚要折返回去象城,顾衣珏忽然划出一道剑气,将此地隔绝圈禁起来。 顾衣珏叹息道:“要是你没剥离长风,哪里至于让我来遮掩气机?” 刘景浊都懒得搭理他,也不敢祭出飞剑去往前方探视,只是盯着远处一个肥硕青年看着。 青年人身边也有个登楼,不过同境之中,以剑气划出的禁制是极难被察觉的。 那位河婆娘娘神色恭敬,口尊大殿下。 刘景浊忽然一笑,轻声道:“回吧,还是没白来,明日定有一场好戏。” 这天夜里,真正的金月冉头一次跨过围墙,走了一趟隔壁宅子。 有些事,她要开诚布公,告诉那几个愿意帮她的人。 没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他们不要掺和。本就与他们无关,搭上一条命,不值当。 这个整天笑呵呵的姑娘可不是傻子,从她被人帮助,成了鬼修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自己只是一枚棋子。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