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没有呢,对不对?” 刘景浊斜眼看去,哪儿就大姨了?这是从哪儿论的? 又看了看姜柚,刘景浊还是说道:“悔不该、意难平,诸如此类的事儿,数不胜数。” 讲了讲姻缘铺的事儿,姜柚一下子就沉默了起来。 过了好久好久,少女才说道:“他们下辈子总能在一起吧?” 刘景浊点点头,“会的。” 姜柚双手重叠托着下巴,轻声道:“以后我的江湖路,这些事情要是少一点就好了。” 刘景浊笑着说:“我希望你遇到的比我少,万一以后你也有个拖油瓶徒弟了,我希望他遇到的,比你更少。” 姜柚又不明白了,她问道:“不是都说,吃的苦越多,人容易长大,容易成熟吗?对对对,书上说,苦难是人生的磨刀石,咱们得张开臂膀,去笑着迎接苦难。” 刘景浊抬手就是一个脑瓜崩儿,“别信这个,这是屁话,站着说话不腰疼。” 少女哦了一声,捂着脑袋,撇嘴不止。 ……………… 神鹿洲东部,灵犀江沿岸,不大版图盘踞着数个小国。 游江国西边儿,有个蘸水国,不足景炀王朝一州大。 蘸水国南部边陲的榕容县,有一户卓姓人家。 桌家原本是大户,卓老爷子持家有道,卓公子与少夫人都是习武之人,行侠仗义,远近闻名的那种。 可几年前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一对孩子才两岁的夫妇,就这么稀里糊涂没了。 自此卓家开始没落,如今只剩下一座偌大祖宅,住着一对老夫妇,还有个将将十岁的孩子,孩子叫做卓非羽,十分向往江湖。 私塾散堂,孩子扭扭捏捏进门,荒废院子里虽然已经除了杂草,但总是觉得有些破败。 这会儿正有个灰衣中年人正在劈柴。 卓非羽涨红着脸,迈着八字腿走去中年人那边,轻轻戳了戳中年人,压低声音说道:“老林,我好像把屎拉在裤裆里了,咋个办?” 中年人是孩子的爷爷去年在山上捡来的,好像是摔了一跤摔坏了脑子,啥也不记得,只知道自己叫林悔。人倒是力气大,管饭就干活儿。所以老爷子与自家老婆子一商量,干脆就把人留下来,权当雇了个长工。 中年人扭过头,面无表情,开口道:“多大人了,还能把屎拉裤裆里?” 孩子脸色涨红,嘟囔道:“昨个吃太辣了,我以为那是个屁呢!” 中年人扭过头继续忙活,轻声道:“那你换了去,待会儿我给你洗。” 卓非羽这才有了个笑脸,跳起来拍了拍中年人后背,笑着说道:“好兄弟!我就晓得你会帮我洗的。” 孩子左看右看没人,这才一瘸一拐的往其中一个屋子去,很快就出来了,健步如飞。 哪成想中年人一瞪眼,冷冷开口:“做课业去,我忙完这点了,把昨个挖的草药卖了,回来就给你洗。” 这会儿门口走进来个背着竹篓的老人,吓得卓非羽一溜烟回屋,很快就有了朗朗读书声。 老人自然没瞧见,只是冲着林悔一笑,喊道:“林悔,别忙活了,你这些天捡的柴都够用到过年了。明儿个你跟我到河边水田去,捡些田螺回来吃。” 中年人转过头,依旧是一副冰冷表情,他只应道:“哦!好。” 等林悔摞完一堆柴禾,有个老婆子也正好出来,喊道:“林悔啊,别忙活了,吃饭了。” 林悔直起来身子,拍了拍手上灰尘,轻声道:“你们先吃,我把草药给药铺送去,回来了再吃。” 说着便走去了不远处,将晒在簸箕上的草药甩去晒干了的泥巴,一根根装到背篓里边儿,拎着就往外走。 屋檐上有两道身影,只不过师徒二人用了匿踪符,常人看不见。 姜柚好奇问道:“师傅要看什么?” 刘景浊反问道:“方才那个中年人,你觉得怎么样?” 少女一歪头,心说怎么问这个了? 她想了想,轻声道:“应该是个不善言辞,但心肠不错的人。我看他手上的老茧子很厚,应该是天天干活儿吧?就是有点儿苦瓜脸,不笑。”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轻声道:“他笑不出来,没脸笑。” 姜柚啊了一声,“为什么啊?” 刘景浊略微沉默,然后开口道:“因为那孩子的爹娘,老夫妇的儿子儿媳妇,就是他杀死的。” 只是刘景浊也没想到,六七年而已,楚螈变化竟然如此之大? 林悔?当真就能悔?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