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柚点了点头,轻声道:“最起码要看看那两只鬼是不是给人欺负,没法儿申冤的那种。” 刘景浊一笑,轻声道:“那好,想怎么管,管到什么程度,你自己决定。这期间,我跟你师娘不会插手,任由你去做,行不行?” 姜柚眼睛一亮,接着又讪笑着开口:“我可以吗?” 刘景浊轻声道:“说了可以,不一定真可以,要做了才知道可以不可以。” 少女点了点头,问道:“能不能带着白小喵?” 当师傅的也点了点头,笑着说:“这个可以。” 两只堪堪走上鬼修路子的水鬼,让这丫头去练练手,自然是问题不大的。 刘景浊之前就觉得,白小豆跟姜柚,未来可能姜柚会更护着白小豆一些,她也会比白小豆更早走江湖。 走到草头县时,天还没有亮,城门未开,等到了卯时,才见有守城兵卒提着灯笼,打开了城门。 草头县是个小城,但在边陲,有驻军的。与其他王朝一样,县令领六品衔,同时兼着边军校尉。 那条河上游处,另有小河流经草头县,所以那两只水鬼进城路线,应该就是逆流而上了。 如果河里水鬼说的有官身的,是指这草头县令,那她们的仇还真不好报。 进城之后,刘景浊没着急去寻故人,而是先去打听哪里有宅子出租的。 快过年了,不好找,只能先寻了一间客栈住下。 姜柚吃了一口便自个儿跑了出去,师傅教的,管闲事儿前要先晓得前因后果,要不然容易好心办了坏事儿。 刘景浊只让飞剑清池化虚跟在姜柚身边,说是不插手,可也不能让这丫头受欺负呀。 过了一会儿,龙丘棠溪推开门走进来,轻声道:“你是不是又想坑徒弟?” 刘景浊摇摇头,说道:“不会,后面她自己肯定会栽个大跟斗,我只是要先让她知道,不是练了拳练了剑,就什么事都做得到。有些事情明明她很想帮忙,可就是帮不了。” 龙丘棠溪没好气道:“有你这么当师傅的?天天憋着给徒弟使坏?” 先是教一个绝对做不到的事儿,现在又要坑她。 刘景浊沉默片刻,轻声道:“我总有不在的时候,哪怕我走了,还有别人护着她,但自己的路,总要自己走的。趁着我还在,栽了跟头我还能扶一把,我要是走了,有人把她身子扶起来,谁把她心气扶起来?” 假如赵长生在没救下那只兔子,在丢了一条臂膀之后,没有人在小巷角落发现蓬头垢面的他,那一个向往江湖的少年人,就那么废了,指定的。 一个人无论内心如何强大,总有水满溢出的时候。 刘景浊没有佩戴那枚阁主令牌,也没有背剑,就这么与龙丘棠溪走去了城墙根儿那片平民百姓居住的地方。 小巷错杂,多的是一处不大小院儿,一家三口。 拐弯抹角串了几条巷子,两人这才走到一处略宽的巷子,两边儿各式各样摆摊儿的都有。 龙丘棠溪轻声道:“要是没看过你那个名单,打死我也想不到,挂壁楼谢杖居然是清溪阁人,更别说另外一尊登楼了。” 刘景浊轻声道:“我也没想到。” 现在要去找的,是当年清溪阁三十六峰之一的红袖峰主,主要是负责清溪阁各种接人待物,峰主宁梓,炼虚境界。 很难想象,一座以红袖命名的山峰主事,居然会在这小城中待了上百年了。 这条宽阔巷子尾,有个裁缝铺,门前挂着一道红布做成的幌子,有个年轻女子正端坐窗口,瞧模样是在缝制棉衣。 龙丘棠溪看了刘景浊一眼,笑着传音,“红袖峰主,是不是很好看?” 刘景浊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我又没见过。” 龙丘棠溪撇撇嘴,率先走去窗口,笑问道:“我想做一件棉衣,姑娘能做吗?” 女子抬起头,其实模样一般,远称不上好看二字。 “当然可以,姑娘要做什么式样的?用什么面料去做?” 龙丘棠溪指了指刘景浊,笑道:“他喜欢淡青色,那就淡青色棉衣,最好是做成大褂模样。” 刘景浊一笑,走上去去,轻声道:“听说宁姑娘做衣裳在方圆几百里都是一绝,我千里迢迢,特意来求一件衣裳。” 女子微微眯眼,笑道:“那二位怕是找错地方了,我可不姓宁。” 刘景浊笑了笑,笑着开口:“宁峰主还愿意被人如此称呼吗?” 说话间,刘景浊还是取出了那枚漆黑令牌。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