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总该去帮忙了吧?” 龙丘棠溪却是歪着头,微微一笑,“你也太小看他了。” 有些人习惯性的以为自个儿本事就那么点儿,可事实上,他压根儿不晓得自个儿的底在哪儿。这种不是必死的局面,不逼他,他打死不会尽全力的。 或许也是因为龙丘棠溪在这儿,就这么悻悻收场,脸上总归挂不住。 白衣中年人眉头一皱,要走却是来不及了。 九宫之中斗转星移,只一道变换,中宫之位已经调换。他反应过来之时,已然身处坤宫,死门之位。 他不由得暗自心惊,这样一来,处境就不太好了。 结果那道青衫飞掠而来,直往坤宫死门。 中年人一愣,“你自找死?” 可刘景浊却是朝着震宫方位倾力斩去一剑,中年人都没来得及骂娘,便又是一遭斗转星移。 再不敢托大,他瞬间祭出五百丈法相,想要以此跳跃出去。可方才刘景浊斩去震宫的一剑,已然拦截住了去路。 法天相地眉心之中,中年人面色阴沉,破口大骂:“你他娘的好歹是个剑修,与人厮杀还要布阵?” 此时此刻,他依旧在死门,但位居震宫。 八门之死门,属土,居震宫则受克。 刘景浊天地二魂封死了乾兑二宫,是半点儿不留活路,本体则是悬于半空中。 青衫剑客笑盈盈开口:“哪儿来的脸?我要与你同境界,出一剑扭头就走,你不死算我白活。” 忘忧打从方才就心肝儿打颤,这家伙还是人吗? 龙丘棠溪咧嘴一笑,于青伞之中拔出一柄古朴长剑甩去刘景浊天魂所处之兑宫,轻声道:“借你一剑。” 天魂接住龙丘棠溪佩剑,咧嘴一笑。 身居乾宫的地魂分身微微抬手,山水桥自花都拔地而起,夹杂雷霆火焰,顷刻间落在黑衣手中。 与此同时,白衣中年人法相手中多了一柄朴刀。 一尊炼虚全力挥砍,刘景浊再如何借住天地之力布设剑阵也无济于事。 况且,此时此刻,灵气也见底了。 他深吸一口气,天地二魂放弃乾兑二宫,白衣手持龙丘棠溪佩剑飞身往上,雷霆漫天。地魂分身手持山水桥,落地之时,地面已然是一片火海。 青衫本体跨出一步,左手竖起独木舟,右手并指朝天抹去,顷刻间,半空中青莲遍生。 忘忧目瞪口呆,“又是大阵?天地人三才阵,还是剑阵?” 下一刻,脚踩青莲的青年人气息暴涨,由初入神游成了神游巅峰,几乎是半步求真我了。 手持朴刀的法天相地也干脆停了下来,眉心之中的白衣中年人冷笑一声,“真以为暂时拔高半境,就拿的住我了?” 刘景浊一言不发,只是举剑一记横扫。 中年人本来紧绷心神,结果过去三息,愣是没有剑光发出。 他冷笑一声,“终于撑不住了?” 他举起朴刀,身形再涨百丈,一个回扫,九宫八门,顷刻间化作乌有。 “遛狗而已,真以为自个儿反了天了?以神游敌炼虚?” 捉月台分化八千柄,似狂风一般,卷着飞雪,顷刻间便到了法相周身。 中年人冷冷一笑,法天相地举起朴刀,周身浮现一层金色屏障。 飞剑触碰到金色屏障之时,有如箭矢射在铁甲之上,溅起无数火花,几个呼吸而已,八千柄飞剑便尽数被弹飞出去。 刘景浊本体召回剩余千余柄飞剑环绕周身,眯眼看向不远处那道法天相地。 中年人撤回金色屏障,冷笑道:“还有什么招数,一并……” 话没说完,法天相地低头看向腰间。 就在撤去金色屏障的瞬间,一道不知从何处斩来的剑落下,居然硬生生将法天相地拦腰斩断。 可由始至终,他压根儿没有瞧见半点儿剑气涟漪。 难不成,是那会儿轻飘飘的一剑? 刘景浊无奈一笑,天地二魂已经支持不住了,很快就重合回了本体,龙丘棠溪那柄剑也自行飞入主人手中。 刘景浊两手各自拄剑半跪在地上,是真的力竭了,头一次用出这剑阵,消耗太大,以后必须得速战速决。 中年人法天相地也已然消散,两人重回那条河,各在一边。 “你们三个应该一起出手的,但来不及了,我先斩你,再斩他们二人。” 话音刚落,中年人已然过河,举刀照着刘景浊脖子砍去。 忘忧瞬身到了刘景浊面前,还没出手,可她猛地回头,再次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