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自行飞出,顾衣珏此刻已然手持双剑。 紧接着,一袭青衫随后掠出养剑亭,由打其身上漫延开来无数狂暴雷霆,雷霆之中又夹杂那至阳至刚的真火。 天下妖鬼,见我跌一境,管你是什么境界呢! 年轻人转过头,眯眼看向手持芭蕉扇的女子。 “用你那仙兵试试,看看能否动我分毫?” 风伯雨师皆是雷部所属,就你一枚芭蕉扇?能有多大风? 女子眉头一皱,冷笑着举起芭蕉扇,口念法诀,随即挥舞大扇。 数道直达天幕的巨大龙卷袭来,刘景浊干脆转过头,看也不看。 与此同时,顾衣珏化身一道剑光,所过之处剑光璀璨,顷刻间便有百余道剑光落下。 一头巨大金眸黑背虎嘶吼着扑来,妖风有那芭蕉扇掷出的龙卷作辅,显得愈加浓郁。黑虎数次嘶吼,抖擞出大片毫毛,毫毛化作无数箭矢,竟是不输顾衣珏先前那一手剑雨。 大月国师口念佛号,一道金身法相拔地而起悬浮半空之中。天边雷音滚滚,忽的有那佛光照来,只见天幕之中,以那大月国师为中心,四方凭空出现虚影,各有三百罗汉,皆是金身。 顾衣珏嘁了一声,真当你是小如来呢? 白衣剑客手持山水桥,剑光似雷霆又如火焰,到底是拿在登楼修士手中,这柄仙剑起码能发挥出七成威能。 一道剑光横劈过去,无数箭矢已然被剑光搅碎。 黑虎一双金色眸子略显呆滞,怎么会?怎么会只有这点儿威能。 与此同时,数道龙卷尽数过境,悬停半空中的年轻人,只是略微被吹乱了头发而已。 佘儒大惊失色,有些不信邪,再次掀起狂风,几乎将地面揭起,那年轻人却依旧无动于衷。 刘景浊再次转头,冷冷开口:“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就此离去,否则我日后定会亲自去一趟北海积风山。我刘景浊,说到做到。” 佘儒沉声道:“你怎么会知道?” 刘景浊淡然道:“你当景炀五龙卫是吃闲饭的?与湫栳山亲近的几座山头儿,一五一十全都记录在册,若不是你压根儿不掩饰你那柄仙兵,我还真没认出来。看在你们积风山尚且有人战死在归墟的份儿上,这真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佘儒面色沉重,不过很快就收回芭蕉扇,对着刘景浊抱拳,沉声道:“椋王殿下,今日是我莽撞,来日必会亲自登门致歉。” 说完之后便瞬身离去,只留给平南王一句:“佘儒尚有一山老小,抱歉了。” 刘景浊这才看向那位阵道大宗师,笑容玩味。 浮屠洲那位妖王,只因刘景浊在此,堪堪发挥出炼虚修为而已,结结实实挨了几剑,又瞧见佘儒逃遁,赶忙化作一股子妖风飞往西北。 看样子是要跑回浮屠洲了。 天之极高处,顾衣珏左手山水桥,右手伏休,孤身闯入。 刘景浊一个瞬身到了平南王身前,微笑道:“你儿子,难倒不该死?” 与此同时,顾衣珏划出千万剑气,诸天罗汉而已,又不是诸天真神,再说了,你这鼠辈竟敢自称小如来?玩儿呢? 天上地下,两处阵法。天上剑客出剑不止,地下剑客手提酒葫芦,与人笑呵呵。 神游境界而已,却已然是阵道大宗师,这位南山王,不可谓不是天才。 蟒袍老者略微佝偻身子,淡淡开口:“我,可就一个儿子。” 话音刚落,四周天地有如一张纸被人从四方折叠起来。 刘景浊叹了一口气,化作一道剑光,重回养剑亭。 可天地再次翻折,刘景浊尚且端坐养剑亭,头顶那处,却是不断结阵的南山王。 半空中的顾衣珏哀叹一声,山主啊山主,都说了看我表演,你瞎动什么嘛? 好在是那方大阵已然重叠起来,顾衣珏也脱离出来了。 算了算了,不跟这死耗子逗了。 白衣剑客忽的抬头,由打气眉心窜出一柄好似剑胚的飞剑,顷刻之间,这处佛音滚滚之地就被压成一副画卷,大月国师冷汗直流,撤回法相,拼命远遁,却还是被一剑洞穿眉心。 好在是境界够高,即便是被人削去头颅,也没那么容易死。 这位小如来倒是跑的也快,眨眼间便逃出去数百里,等顾衣珏收起如同白描纸张般的画卷之时,那国师早就跑到不见踪影了。 顾衣珏无奈道:“这下好了,让我从何落剑?本来一个都跑不了的,结果现在跑光了。” 手中山水桥忽的挣脱出来,一道剑光自行落下,洞穿大阵,随后又有一道剑光钻出大阵。 年轻人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