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湫栳山少主,想来他是不认我这个干爹了。” 胡潇潇憋住笑,心说这句话嘴可真损。 乐迁阴沉着脸,沉声说道:“要是个男人,就说出你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刘景浊一撇嘴,“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刘名见秋,瘦篙洲稚子江滩踌躇台人氏。” 这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说的多少有点儿心虚了。 结果乐迁冷笑一声,轻声道:“胡姑娘,他是个外乡人,你不是,百越更不可能搬家的。” 刘景浊走过去一把薅住乐迁脖领子,“听他白话,咱们采药去。” 乐迁冷笑一声,“采药?怕是来不及了。” 刘景浊当即皱起眉头,转过头看了胡潇潇一眼,后者一脸无辜。 她当然也察觉到了已经有数道气息朝着这边儿合围,甚至有着真境修士。 跑,怕是已经来不及了。 这位百越圣女压根儿没明白刘景浊那冰冷眼神是什么意思,只是沉声开口:“百越并未与你们湫栳山有什么过节,为何要如此苦苦相逼。” 乐迁微笑道:“怀璧有罪啊!” 刘景浊只是传音问道:“剩余四枚宝石,在你身上对吧?” 胡潇潇微微皱眉,却听见刘景浊说道:“我知道我运气差,没想到这么差。” 一道黑袍率先到此,黑袍人将身上包裹的严严实实,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黑袍人明显一惊,随后转头看向乐迁,摇头道:“你就是个蠢货,大鱼小鱼都分不清。” 转过头,黑袍人看向刘景浊,笑意不止。 “你的确是运气不好,就这都能碰上。” 紧接着,又有三位神游境界的黑袍人落地,同样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为首的真境黑袍微笑道:“我就是不明白,好好待在景炀,你诸事顺遂,为何偏偏要出来找死?” 刘景浊摘下酒葫芦灌了一口酒,轻声道:“你们九座山头儿,都有毛先生,而且不止一位对吧?毛先生,多如牛毛嘛?并且,你们是真想杀我?” 一旁的胡潇潇已然变作一身红衣,额头再次浮现古怪纹路。 黑袍人摇摇头,没有回答刘景浊的问题,而是对着胡潇潇说道:“胡姑娘,你拿出四枚宝石,我帮你父亲解毒,我可以立下天道誓言。说实话,若不是碰到了这位二殿下,你今日必死无疑。” 二殿下?胡潇潇皱眉看向刘景浊。 后者小口抿了一口酒,心说你还有功夫顾这个? 刘景浊无奈道:“甭管什么殿下不殿下了,你要是想保命,就交出宝石,然后让他们解开十万大山部分禁制,放出山中妖鬼去为祸人间。” 胡潇潇皱眉道:“你怎么知道这五枚宝石可以解除部分禁制的?” 刘景浊拴好酒葫芦,微微抬手,一道青色剑光飞来。 此时白衣已然换做青衫,年轻人背负青伞,木剑。 乐迁后知后觉道:“你是景炀刘景浊?”. 话音刚落,胡潇潇运转虫蛊,一阵哀嚎声中,乐迁已然化作一摊黑水。 胡潇潇传音道:“景炀二殿下?原来如此,你与湫栳山有何过节?” 生死关头,胡潇潇的做法儿已经说明了她选哪样了。 刘景浊沉声道:“杀亲之仇。” 刘景浊挽了个剑花儿,询问道:“你家山主伤好了?没那么快吧?” 黑袍人冷笑道:“刘景浊,别想着跑了,你御剑再快,也就是个金丹修士而已。” 两人言语,驴唇不对马嘴,却还能聊的有来有回。 刘景浊咧嘴一笑,“真就以为我孤身到此的?” 说话间微微跺脚,此地方圆百丈当即被数道雷霆笼罩,无数狂暴雷龙四处乱窜,近百里之内,真境之下的妖族与鬼物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黑袍人脸色如何,着实看不见,可他还是放开神识查探了一番。 当然没什么结果了。 他抬头看了看遮住此地的雷霆阵法,微笑道:“只是金丹境界,却已经是阵道宗师,二殿下不可不谓之天才啊!” 刘景浊微微一笑,提起长剑,一身剑意如瀑,周身雷霆火焰迸射。 “刚好学了一剑,今天便拿你试试。” 话音刚落,四周雷霆愈发紧实,刘景浊长剑一挥,并无剑光斩来,而是数千张如同潮水一般的符箓。 刘景浊转身一把抓起胡潇潇,身形如同一抹月光似的瞬间飞走,顷刻间已经出去数十里地。 两人前脚刚走,数千符箓一张张迅速串联起来,与雷霆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