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一正门风了。” 刘景浊抱拳道:“怕是不久之后便要登门叨扰了。” 蔡真珠也抱拳道:“后会有期。” 楚剑云点点头,大袖一挥,卷起二人远遁而去。 那位楚府主早已不见了踪影,可刘景浊耳畔却传来了一道声音。 云海之上,那位背弓女冠焦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快给螈儿恢复修为啊!” 中年道士转过头,神色复杂。可终究是自家妻儿,哪有不心疼的。 “慈母多败儿啊!青巢,你觉得我像是说一套做一套的人吗?这才一甲子,你看看一座黄羊府成了什么样子了?我不是说笑,你这位神仙,真的该下凡去看看人间了!” 女冠面如死灰,疯魔了一般,狂笑不止。 小筑院中,蔡真珠笑问道:“东西我看了,要不就是没问题,要不就是这位楚府主破关之后,手段太厉害,我看不出。” 年轻人灌了一口酒,微笑道:“我信得过。” 顿了顿,刘景浊笑问道:“蔡掌门与姚小凤有些渊源?” 蔡真珠大惊失色,“这都能看出来?” 刘景浊笑而不语,蔡真珠直拍脑门儿。 娘的!这小子套我话! “她算是我师妹吧,我师傅可多,师妹就这一个。” 蔡真珠不打算在这个话题深究,于是转而说道:“我活了快上千年了,天才不是没见过,你这么吓人的,我真是头一次见。就你最后那一剑,要是没手收力,那个淄博怕是活不了吧?这可是金丹对神游啊!” 刘景浊笑道:“要是我没有两把仙剑,没有一身雷霆,也没有那其实大半不属于我的剑意,光凭金丹境界以及武夫手段,不被打死就烧高香了。” 蔡真珠撇撇嘴,你怎么不说,你才多大,淄绶多大呢? 蔡真珠摆摆手,笑道:“行了,今个儿我可帮忙了,别忘了我们三岔峡对你的好。还有,红树城你多半是逛不成了,方才动静儿太大,朦胧台的老-鸨子跟红树城那个狗日的都瞧见了,你要是还想隐匿行踪,三天后直接走煮面潭吧。” 这位蔡掌门提着酒壶离去,刘景浊缓缓抬起头,天黑了,天下真小。 …… 缺月高悬,红衣少女带着白小豆来了了然小筑。 俩人像是进货去了,大包小包一大堆,可把白小豆乐呵坏了。 刘景浊站在院子里,静静看着潭涂。 红衣少女忽然半跪,吓了白小豆一跳。潭涂双手递上一枚漆黑牌子,上刻一个玄字。 潭涂有些哽咽,“玄字金潭涂,见过公子!” 刘景浊看也没看那枚令牌,快步过去将潭涂搀扶起来,说话声音有些沙哑:“金柏叔叔说让我找到你,替他说句对不起,我还以为你人在中土呢。” 小丫头不明所以,又不敢插嘴,只好往往边上走了几步。 潭涂哽咽着说道:“二十几年前,虞伯伯带我到这里的,只不过被虞伯伯封印了十年,十年前我才出世。他说让我在这儿等公子。其实,公子刚刚被虞伯伯抱回青椋山时,我见过公子的,还有那两把剑。” 又是师傅,三叶叔也是他安排的,现在连潭涂也是。 他怎么算到二十多年后的事情的? 刘景浊沉默片刻,开口道:“潭涂,金柏叔叔已经没了,你是他仅剩的香火了,我不想你再掺合进来。” 潭涂抬起头,沉声道:“不行,公子有家仇,我也有!我得给我爹娘报仇。退一万步说,我生在清溪阁,酿酒是荞姨教的,顾舟先生也教过我剑术,怎能不掺合?我明日就去找蔡掌门说明,我要跟公子一起回中土!” 刘景浊苦笑不止,只好想个折中法子,轻声道:“就算你想帮我做些什么,一时半会儿肯定是不行的。等等吧,等我重开山门,定要接你们回家的。” 可潭涂却红着眼睛说道:“公子是嫌我境界太低吗?” 算时间,其实潭涂已经过了三十岁了,潭涂也的确只有个凝神境界而已,但刘景浊真不是因为这个。 潭涂红着眼睛开口道:“反正无论如何,我是一定要跟着公子回中土的,你想拦也拦不住,你要是不带着我,我就自己去!” 刘景浊无奈,只好传音道:“潭涂,说实话,一时半会真不能把你们显露出来的,黄字三叶叔儿也在神鹿洲,待日后我可以光明正大重开山门了,一定会接你们回家,我保证。” 刘景浊将令牌递回,温柔道:“境界什么的真不要紧的,山上有个只会酿酒的姑娘,多少人求之不得呢。” 潭涂撇嘴道:“不骗我?” 刘景浊无奈道:“骗你作甚?